“因为你死了主人会伤心，其实在我心里你的命连主人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蛋内狐九九的声音很轻，仿佛会随时消散。

苏梦轻面上的复杂表情怔住了，她呆立在原地不动，耳边狐九九又说到:“苏梦轻，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说完这句话她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从来都端着身份，气质如莲的苏梦轻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那笑声嘶哑而又悲凉，她眼中情绪翻动，抬手，手上环绕着乳白色的灵力，她面上带着甜蜜的笑容，然后一点一点的将灵力注入了狐狸蛋中。

这女人在干什么？

可惜眼前场景李煜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梦轻将自己的灵力全数注入狐狸蛋中。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苏梦轻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只剩下这最后的一条命了！”她把狐狸蛋举高，凝视着它:“你和我已经斗了一千年，如果有你在，李煜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爱上我，说实话，我累了，所以我想了很久才做下这个决定……”

“退出吧，狐九九！”

“你放心，这过程一点都不疼，你会慢慢的失去五感，然后再失去记忆，最后化为尘埃，从此以后，谁也不会再记得你。多么完美的结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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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场景再次更换了，狐狸蛋孵化了出来，可是杨小狸却变得有些迟钝痴呆，她总是变成一只小狐狸的样子，然后爬上灵虚山的最高峰，静静地坐在悬崖边看着日升日落。

幻境中的另一个他去喊她的时候，她会茫然的看着他，然后歪着头问:“主人，你的升学试炼通过了？”

李煜突然感觉心很痛，他目视着另一个自己沉默的把小狐狸抱了起来。

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就在不久前他把狐九九抱去看过很多大能，他们都摇着头说没救了。

狐九九退化了！

她失去了一千多年的记性，甚至连心智都停留在初次并结契约的时候。

他们告诉他，她会一直这样退化下去，直至消亡。

幻境里的他气得把整个小方界都给毁了，可是没有用，并不能挽救狐九九的生命。

最后，一个神秘人找到了他，那是一个浑身笼罩在烟雾中的女子，她看起来没有丝毫修为，可是静静站在那里，却让李煜忍不住内心颤动想要臣服。

女子说:“你可以称呼我为道！”

“我掌管着这世间所有神兽的生死轮回。”

是那个女子！那个小时候救了他一命的神秘女子！观看幻境的李煜再也无法冷静，他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她的面容，可是只是徒劳。

那女子告诉另一个他:“你和狐九九签定了本命契约，终生不得相爱，这是天所设置的枷锁，作为道，我并不能违背天的意愿。”

“到底怎么才能救她？”幻境里的他薄唇微抿，墨眼深沉。

“和她断绝本命契约！并且终生不得再和对方相见！”

“什么？”他假装的冷静终于破裂了。

“想要挽回狐九九生命，只能按照我说的做！”

“我可以和她断绝本命契约！但是为什么不能相见？”

女子眼中有怜悯:“想要瞒过天的法眼，这已经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