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是真他姥姥的抽象派:我要登上一次大舞台。”
越学越苦闷,刘大鹏想想嘴里就发苦,拿起酒瓶对瓶吹还在想:大舞台是多大?你说个样板,小爷拼命挣钱给你搭一个成不?再召集大家伙都去看。
可见幸福啊,是比对出来的。
楚亦锋捂着额头,大爷样靠在椅子上,看着他姐夫口若悬河。
“你姐一发火,她四个轮子跑,我蹬自行车,身体受罪就算了,她还心灵摧残我。
有好几次我坐她车,就拌几句嘴,她撵我下车,然后人家摔车门就走。
甭管是郊区还是哪,甭管什么天儿,这些年我经历好几次。有一次都开出几米远了,她还倒车回来气我。
就我这些事儿,单拿出一样,小锋,你这日子都过不了!
行,今天姐夫给你上堂课,把你们小两口那幸福建在我这痛苦上。
你不大哥大吗?就说这电话。
你姐刚拿回来:王建安,你别瞎按,我这等电话呢。
包括什么钢笔啊手表啊,问我,你认识吗?
她那胸针,嗯,是挺贵的,我前脚拿起来一瞧,还没等夸呢,你别给我乱弄。
事儿上更多了去了。你知道什么啊?你少瞎掺和。
这都是你姐口头禅。你摊上一件试试?
我家差吗?当初虽然有点儿动荡,但我扒拉着挑媳妇也是能做到的吧?我就扒拉个你姐,你外甥多大,我受了多少年的气!”
王建安也不管喝多会不会回去挨骂了。还说啥啊说?一肚子委屈,不说不知道,一说都给自个儿吓一跳。他都纳闷自个儿是怎么忍的!还有那事儿,哼。现在居然变成了,敢翻以前旧账,那就是王建安你不想好好过了,你小心眼。
在楚亦锋听三个臭皮匠在劝的过程中,毕月在该忙啥忙啥,她都顾不上自个儿的情绪。
军区医院……
小龙人在毕月怀里,两脚使劲乱蹬,嗓子嚎的都有些哑了。
谁路过都会多瞅一眼,那哇哇乱叫使劲哭,什么家长啊,怎么不哄哄,哭的人心烦。
毕月不停地哄:“听妈妈话,咱看了就好了,不准再哭了。”
孩子气啊,我都撞这样了,妈妈你咋还能领我见白大褂?你这是不想盼着我好了。
楚栖梧用着胖乎乎的小拳头砸毕月肩膀。
当妈妈的,此时心力憔悴。家里还剩个闺女也哭呢。就婆婆陪着她来,奶奶和刘婶儿在家带那一个。
儿科医生对梁吟秋说:“孩子太小,最好不要做脑部检查。我看了下,应该来说是没大问题。回去给他抹点儿猪油,麻油也行。这几天观察他睡觉吃饭是否正常。”
梁吟秋赶紧和儿媳对视。
人家楚老太太在家就磨叽过:去啥医院啊?大惊小怪,抹点儿猪油。
结果梁吟秋和毕月都没信。
婆媳俩又抱着孩子拎着包,返回车上。
到了家,楚老太太赶紧告诉毕月:“有好几个电话找你。有俩说是让你一定要回话。”
小龙人似是怕妈妈离开,小人儿状态是打蔫的,脸蛋儿鼻子都哭的通红,但马上死死的搂住毕月的脖子。
“妈妈不走。跟妈一起打电话。”
人家闺女也需要妈妈啊,头上蝴蝶结都哭丢了,伸手不停强调:“妈,抱抱。”
一手搂一个,都搂怀里,俩娃坐那也不老实,紧着拽电话线,毕月匆匆回话。
挂了电话那一刻,毕月瞅瞅儿子,瞧瞧闺女,再想起都这个时间了,她还没回娘家,说是最晚一点到,结果也没给个信儿告诉到底去不去吃饭呢,忽然眼圈儿发红,觉得委屈的不行。
楚老太太拍大腿:“你等他回来的,奶奶给你骂他。要么不在家,在家还这么气人。”
梁吟秋从厨房进来:“包子好了。月月啊,你不是想吃白菜馅的吗?咱们几个对付一口吧,这都几点了。”
毕月心底再次浮现那句话:要丈夫没啥用。上一次还是生孩子时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