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锋尴尬的转移视线,认真的看向水缸,差点儿被抓包:“咳,嗯,也行。”也就几秒钟,楚亦锋眯了眯眼睛,微皱了下眉:
“你缸后面藏东西了?”
正要引火烧水的毕月,被问愣了,她眨了眨眼睛,缸后面?
楚亦锋明白了,蹲下身再次询问道:“你弟弟爱把东西放缸后面?”
毕月就像是有种第六感一般,莫名的紧张,肯定回答道:
“不可能,他花一毛要一毛。”
楚亦锋拍了拍两手上的灰儿,站起身总结陈词:“如果都不可能,你这屋进来过其他人。”
沉稳有力的肯定句,毕月瞬间毛骨悚然。眼睛愕然睁大:
“啥?!”
修长的食指指给毕月看关键处:
“你这么懒,四周都是灰儿,看到没?缸后面有手印。
还有,你这大缸从来没挪过地方吧?放时间久了,缸下面应该会有一个圆印儿、缸圈儿,你现在再看看,圆印儿和现在缸的位置不吻合。”
毕月两手捂嘴,捂住惊叫声。
楚亦锋拍了拍毕月的肩膀:“如果不是你弟弟藏东西挪缸了,那就是有人进来找过东西。”
说完绕过毕月,直接在这个小房间里侦察了一番,包括柜子里,窗台边儿,寻找翻动痕迹。
毕月傻眼,被楚亦锋安抚的拍了两下肩膀后,她还一直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等楚亦锋爬上炕了,她才转身颤着音儿说道:
“你可不带吓唬人的啊!”
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房子还没到期呢,以后是住还是不住啊?再说听起来也太让人心里起膈应了吧?!
楚亦锋好笑的看着毕月:“钱一般都藏哪?”
“银行啊。”毕月歪着头,理所当然的语气。
呵呵,居然有钱存银行了,难怪这么能折腾,尝到甜头了。
楚亦锋爬下炕,侧过头看向毕月,眼睛里少了几分严肃,多了两分笑意:“那你零花的那些仨瓜俩枣呢?”
毕月本能的双手捂住小腹。随身裤衩兜里呐!
扬起头看着楚亦锋:“也没仨瓜俩枣啊,都是现卖现花。”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原来卖油条,钱藏炕席下面。可现在不用了!”
楚亦锋大步上前一把掀开炕席,一眼就看到有一块活砖。
“去,看看丢没丢什么东西,边查看边想想,有谁知道今晚你弟弟不在家,然后我们再想想要不要报案。”
毕月听指挥满屋里转磨磨,只两分钟时间就向楚亦锋报告道:
“啥也没丢,就是我炸油条的大锅里有雨水,房顶那块砖坏掉了。还有,我弟出门时,我嘱咐他明早早点儿回,嗓门有点儿大。”
乖,现在才能看出来她的乖巧伶俐,平时都跟乖巧不沾边儿。
“嗯,换件衣服吧,我去后院再看看。”意思是给毕月倒地方。
等楚亦锋再回来时,给毕成买的新衣服、新裤子、包括大裤衩,叠的很板正,毕月递了过去。
她脸色有点儿发红,鼓起勇气扬起脑袋,有点儿小心翼翼,又像是在打个商量,问楚亦锋:
“你饿不饿?我下点儿面条,咱俩吃、唠会磕?”
小丫头害怕了。
楚亦锋笑着接过衣服,他的眼中笑意闪闪,声音格外温和:
“好。”
毕月也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个夜晚,会把跟大弟都没有说过的话,倾诉给了一个“陌生人”。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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