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月停下脚步,拍了拍心口的地方,想象那个场景都能喘不过气。
就更不用说,楚家还有一个特大招人烦的楚大姐呢?
她在楚亦锋那个姐姐的眼中,跟狐狸精似的。
要说这事儿露馅,楚亦锋他姐一定得老解气了,那跟欠巴登似的,指定得上门用语言羞辱她。
看看,就以上种种,还能不能告诉楚亦锋了?
没发生戴寒菲那些事儿,她也知道不好看,但没想的那么透彻,告诉楚亦锋就真的告诉了。
可这次大山哥婚礼,这回妥了,她可是几面听,也彻彻底底知道了,就算是赵家那种不如戴家的亲家,还能背后说那些话。
毕月只要一想到这些可能,她就觉得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告诉楚亦锋。
不告诉楚亦锋更不能告诉家里了,这要是跟父母坦白……
毕月坐在甬道的长椅上,大夏天的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她娘哭晕死给她看先不说,谁家正常父母不得要找男方要个说法啊?
她爹指定得找楚亦锋算账,那刚才想的那些,那不又循环回来了吗?
天吶!
毕月痛苦地双手搓了搓脸,以前觉得当未婚妈妈能怎样,可戴家妈妈说的对。
这八十年代人言可畏,不是后世那种离婚都无所谓,结一百回婚也无所谓,只要有钱就行的年代。
她可以不要脸,她爹娘、她小叔呢?再说就那样的楚家,她就这么窝里窝囊的进门,她会憋死的。
毕月站起身,她觉得她磨磨唧唧好多天了,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一抬眼,正好看到刚穿越过来给她介绍家教的李永远老师。
“李老师?李老师?”
“什么事儿?”
“老师。”毕月低头看脚尖儿,面对冷漠的李老师,有点儿像犯错的小孩儿,还想讨大人欢心:“老师,你怎么了?怎么现在不爱跟我说话了?”
李老师板着一张脸:
“我待会儿有课,你有事儿说吧。”
毕月停顿了一下,原来她和李老师也回不去从前了。
这一刻又加注了一点儿讨厌自己。
咽下那份说不出的心酸,这才说道:
“老师,我想问一下,咱们学校有留学名额吗?都有什么样的具体要求?”
“暂时没有。有也得层层选拔,你看看你的成绩再来问我。”
说完,李永远留下了僵在原地低着头的毕月。
这话说的这么直接,这么打脸,李老师心里也不好受。
那是她曾经几次伸手帮过的学生,给拿衣裳、给介绍去教工食堂干活,给介绍当家教。
那时候这学生不爱说话,闷头就知道学习。当时,她都替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感觉活的累得慌。
可转眼间,不,也是她帮得忙,帮这学生的弟弟办理走读,就因为毕月递给她那两根麻花儿,她才知道这个内向的女孩子已经做起了小生意。
为了多挣点儿钱,起早贪黑,出于女孩儿要更注重安全的考虑,她给毕月的弟弟出的证明,让男孩子遭罪去吧。
什么时候开始对毕月失望了,李永远找不到那个点。
她只知道每次听到毕月打架了,开车上学了,被人举报了,家里有钱了,亲叔跟副院长打招呼了,家里有背景了,她就会问问各科老师毕月的成绩。
可每次问、每次都生气,除了她教的英语,其他都很一般,听着就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生气。
毕月僵在原地呆了几分钟,再侧过头看过去,李老师已经拐弯儿进了教学楼。
她就那么侧着头看了好一会儿,眼中有泪花儿闪动,又咬着唇将泪意硬生生咽了下去。
用胳膊抹了把脸,觉得自己现在真烦人,动不动就林妹妹,这才离开。
……
“毕月姐?”王晴天推着自行车敲了敲车窗。
“噢,来,晴天,上车,我问你点儿事儿。”
王晴天笑意盈盈地点点头。
“普通人要想出国都需要什么手续?现在好出去吗?”
“毕月姐,我得明天到了单位好好帮你打听一下,我没怎么留意。”
“行。晴天,谢谢你了,有信儿给我家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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