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有些话,自然一错过就是几年。
她没离开赵家屯时,就想着要帮她,当她真的翻山越岭离开了,他也意识到她是大学生,自己只是高中生。
分配完,他是铁饭碗、她是金饭碗,别看眼下毕家很困难。
……
东想想,西寻思寻思,赵大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热的温度慢慢从沸点,真的降至平静。
行不行的,甭管他有没有勇气说,可他真的盼毕月好,这就足够了!
下定决心,赵大山再次推了推眼镜,打开了屋门。
……
葛玉凤略胖小个子的身材,被两个外孙、两个外孙女团团围住,看见她老儿子可下出了屋,赶紧问道:
“那鸡肉是你大姐买的?”知道她老儿子掐钱掐的紧,不带往家买这些的。
一想到这点,葛玉凤真有点儿生气。
出去打听打听,谁家没结婚合在一块堆儿过日子的,不往家交钱?!
再说真抠搜的也该是闺女,她家可倒好,胳膊肘都快要拐到天边儿了!可下养了个大儿子上班挣俩钱了,说是要自个儿管钱!
除了孩子他爹能管老儿子要出来钱,她只有过年能抠出来点儿!
跟谁学的呢?!不孝的玩应!
就这样的,你能指望他养老?以后结了婚……
哼!得给他挑个老实好捏的媳妇!
赵大山随口回道:“不是,毕婶儿给的,大成他们回来了。娘,我去帮毕叔家扒炕去哈,大成他们也是刚到家还赶上家里扒炕,看看不行的话,我待会儿给他领咱家对付一宿。”
走了两步,赵大山又站住脚回身嘱咐他娘道:
“娘,一会儿要是碰到我毕婶儿,别忘了说两句客套话。人家都啥条件了,烧鸡给咱家!再一个,你让让她,就说咱家地方够够的,让他们几个,尤其毕成他们刚回来挺累的,都来咱家住啥的。”
葛玉凤拧着眉头,她顶烦毕家了:
“你才回来就帮别人家干活?自己家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把的选手!”嘟嘟囔囔瞅着她老儿子的背影埋怨。
而赵大山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就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的从容,几个大步直接拐了弯儿没了人影。
“吃!吃就好好吃!”葛玉凤一低头,俩个大点儿的外孙子抢鸡肉抢的挠一块堆儿了!
“哎呦我滴小祖宗们呀,你俩别抢!”葛玉凤气的不行,也不知道到底是生谁的气,一边拉仗,一边不满的小声骂道:
“家里爷们都快赶上给老毕家预备的了!一个两个的,鸡没醒呢就走了一个,还钱就还钱呗,还得拉着自家的跟着丢人现眼、点头哈腰!这又一个!上辈子欠他们家的啊!”
葛玉凤对毕家不满,不是因为知道赵大山对毕月有心思。
她根本就没往那上面想,在她看来,大山、她的老儿子,找对象那得扒拉的挑,根本不着急。
葛玉凤这么有底气,两点。
一是俩闺女都嫁的好,哪个闺女随手给介绍的都比村里的强!
大山还在镇上上班,以后都得接他们老两口去镇上,当城里人!
备不住混好喽,都能去上县里。自然不能找同村的,不在考虑范围内。
二是当年在他们赵家屯下放过一名文化人,她家赵树根啊,该咋是咋地,有远见,对那人格外照顾。
要不说呢,人得心眼好使,现在那名文化人是他们县里数一数二的大干部。
虽不是啥实在亲戚,但她老赵家是有背景的人。没看连大姑爷有点儿啥事儿都知道回村商量嘛!要不然俩闺女能嫁的那么好嘛?都那文化人的媳妇给介绍滴!
之所以反感毕家的真正原因很简单。
谁都不爱跟穷家打交道,别说是一个屯住着,就是亲戚里道的都不爱和毕家走动。
穷,穷代表很麻烦,大事小情都解决不了,招人膈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