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去的几个哥们,带着女的在旁边屋办那事儿,屋子还不隔音,回来还得听他们唠黄磕。
后来,有家的,总跑那趟线的,干脆在那安一个小家,找个小媳妇,又不用负责任,以排解寂寞,更不用说他一个单身小伙子了。
有钱,没沾过荤腥,需要刺激证明存在感,还单身,无须对谁交代,即便在那么大的强烈刺激下,那他都宁可用手撸。
忍着的最大原因是:
他不想让“第一次”就那么交代了。
不想仅限如此。
总觉得要是那么随波逐流了,那他这一生也不讲究个好赖了。
……
毕铁林那面想的通透,即便在床单子上发现两根长头发,他也只是微蹙了下剑眉,扯掉床单扔在了地上。
该找衣服找衣服,该翻裤子翻裤子的。
他认为,只要不给对方一丝一毫的机会,那干脆都不用对话。
因为一个大姑娘家,又不像边境那些为挣钱目的性强的,那都是非常要脸的。
但让毕铁林没想到的是,他那副跟老太太过马路,一停二看三通过的模样,使得陈翠柳在回了屋后,多想了。
陈翠柳眼神落在脚上的棉鞋上,心神却随着毕铁林早就飞了。
她从没见过穿衣服那么板正的男人。
犹记得第一面,那却白却白的袜子,那蓝色羊绒衫,他现在还在穿着的立领羊绒大衣。
种种小特征,都跟她所接触的爷们不同。
上到她爷爷那一辈儿,下到她们厂子里被捧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技术员。
村里镇里,那些无论有钱没钱的,跟他一比,糙了吧唧。
她厂子里的技术员倒是长的好看,可现在再一对比,就显得那么幼稚没城府。
陈翠柳扭头又看向院落。
他开小汽车的样子;他看向那女孩儿的眼神;他对哥哥姐姐大包大揽很爷们。
他虽然是最小的,但是现在哥哥姐姐都听他的。他住这么大的房子,他成了城里人。
陈翠柳回想着她躺在毕铁林那张床上,鼻息间的皂角味儿,枣红色的衣柜书架书桌沙发,罗列的那些她不懂的书。
那个男人,将来会有多大的成就?
陈翠柳觉得她都不敢想。
不敢想她要是错过了这样的一个人,以后她的人生,她还能不能遇见了!
假想的*,催动着陈翠柳陷进了牛角尖儿里。
她寻思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她就知道不能这么不了了之。
站起身,拿起她那件最好看的格子外套套上,对着小圆镜整理了下头发,又在随身带的挎包里翻出口红抹上,一系列动作极快。
放轻手脚走到毕铁林的门前,陈翠柳攥了下拳头撒开改拉门,一下没拉开,又拉一下。
毕铁林刚换完三角裤衩,正套线裤呢,当当当的声音响起,他顿了一下,扭头看门,又觉得不对劲儿,回头一瞅,这给他气的啊!
你说谁能大白天挂窗帘啊?又不是楼房。
他那卧室窗户还在后院儿,前面窗户是客厅,要不是特意的,谁有毛病能站在那啊?
一股火气上头。
能不生气吗?关键是毕铁林不知道陈翠柳是啥时候站在那的,他还在那换裤衩呢,这不都得让人看见了吗?
毕铁林瞟了一眼外面,听着还执着的敲窗声,转回身一声未吭,加快速度把棉裤外裤都穿好。
穿戴整齐的毕铁林,一把拽开屋门,右手拎着个黑兜子,脸色很不好看。
陈翠柳讷讷道:“我我想,你吃饭了吗?我是来问你要不要吃饭?”
这是看我直播穿好了,又跑门前等着来了,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