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闺女出门一趟,说话一嘴蒜酱味,那正常。可身上香喷喷的,那都洗头洗澡了,关键是她闺女脖子上有伤口,咋洗的头发?那还能正常吗?
啊,是,小楚那孩子,她现在认可着呢。
虽然她也相信自个儿孩子的品行,可事儿不是那么回事儿。
万一呢。她家大妮,小小岁数的,别再让人两句半好话糊弄喽。
俩人都年轻,整出点儿啥事儿呢?
你说她能不惦记吗?她哪是瞎磨叽操心啊!
毕月瞧着刘雅芳的脸色,不是不敢继续摆弄相机了,而是这一刻就是觉得得尊重创造出她身体的亲娘。
同时,心里挺服气。
一直以来,她行走在这个年代,谁也不服,就服她娘那股劲儿。
人家不打你、不骂你,就坐在你跟前儿叹气。
那副慈母的样子,真儿真儿是……就用情绪困扰你。
你说你要跟她大喊大叫吧?她还都是为你好。
你说你要跟她实话实说吧?就她娘那保守思想……
毕月只要一联想就能猜到,她都得“有口说不清”。
说她去楚亦锋的房子那了,吃的饭,洗的澡,他给她洗的头发……
那完了,坏菜了,她娘更有话磨叽了,得能抠多细问多细。
她和楚亦锋明明没啥事儿,都容易被她娘那小心眼给“另眼相待”。
“唉,你这孩子啊!大妮儿啊,老猫炕上睡,一辈儿留一辈儿,你记住娘这句话:等将来你成家生娃了,你就知道娘不是磨叽了,都是为你好。你跟娘一点儿都不亲,你就这么对我吧,唉!”
瞧?又这样凄苦了,还上纲上线。
毕月面露无奈。不就是没啥话都说吗?那还非得啥啥都告诉啊?自个儿不能有点儿秘密?
她娘咋老没事儿找事儿呢!
真是哄了,毕月还是听进了楚亦锋离开前劝的话。
也或许是,一直活着糙了吧唧、要保护没那么多事儿的爷爷奶奶像男孩子性格的毕月,她还是被这一年间跟亲人共同生活的经历,磨的长大了。
“娘,没那些事儿,不要想多。等我过两天好了,领你逛街。啊?”
说的多明白,可刘雅芳明明心里定了定,却仍旧忧愁地扭头看毕月:
“我图你领我溜达啊?我自个儿不能溜达?你这孩子……”就在毕月没招了,眼瞅就要喊医生她要扎针时,刘雅芳脸色一正,又想起一事儿。
这回探身子又小声了,表情严肃皱眉问道:
“你钱呢?存起来了是咋的?还剩多少钱,你心里有个数没?”
嗯?转移话题这么快?
毕月实话实说:“挺多呢吧。放家里了,没功夫存。”
“啥?!”
刘雅芳这一嗓子,喊的毕成睁眼睛再次扭头看他娘:
“娘?你到底要干哈啊?我刚眯着。”
刘雅芳慌慌张张地和走廊里的毕铁刚走个顶头碰,一把薅住毕铁刚的衣服袖子:
“快点儿,他爹啊,快跟我家去,我这不知道东南西北的。”
“你这老娘们……又咋地啦?”
刘雅芳改商量拽着毕铁刚不撒手道:
“不行,翠柳一人在家呢,那不行!正好回家给妮儿她们做饭送来。你再跟我出去一趟,有事儿呗,没事儿我指你?”
……
梁吟秋都顾不上像往常一样进卧室和女儿私话了,她也没背着老太太,直接坐在沙发上,哭着对楚亦清说道:
“亦清啊,趁着你年轻,赶紧再生一个,一个是跟童童有个伴儿,再一个我算是看出来了,小子指不上啊,还是得生个闺女。你看看你弟弟就是个例子。”
梁吟秋泪眼巴差的,捂着嘴,眼泪直流,委屈的不行,也不需要她闺女回话,继续哭诉道:
“我还巴巴的要给小锋做糖醋排骨呢,他说走就走。我这么大岁数了,他就这么对我吧,气死我他就高兴了,没人管他了,呜呜。”
那哭声,哭的老太太都侧目不已。
楚老太太十分嫌弃,心话了:
瞅你哭的那个样儿!
我不也生俩小子?你还有个人哭,我跟谁哭?来个人,还被你们娘俩给撵走了。
要照你那么说,我这样的,都得去死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