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铁刚简直都不能多想……
“那都哪受伤了?啊?人抓着没有?丢多少钱啊!”
这回改毕铁刚拽住毕铁林的羊绒大衣了,他一把薅住他弟弟的胳膊,着急忙慌地往前走,边走边骂道:
“俩小兔崽子!这不就是作嘛?又不像从前,家里有个摊吧在炕上的等着救命。不缺吃不少喝的,挣什么钱挣钱!就不能消消停停地念完大学,等着分配好工作嘛?!”
“哥,干嘛去啊你?”
“还干嘛去?!我不得问问大夫,那俩孩崽子到底怎么着啦?!”
……
“啊。这你们得叫小姨。是你们二舅妈的妹子。”
刘雅芳掏包裹找毛巾。
坐火车坐的又是硬座,熬夜熬的,再加上哭了一场又一场,脑袋嗡嗡地,听到毕月提起陈翠柳,随口介绍道。
毕月抬眼看向陈翠柳,发现那大姑娘家也就是二十岁出头。
看着陈翠柳腼腆的对她笑,多瞅了几眼那位冻的通红的俩耳朵。
陈翠柳也知道自己现在状态很不好。
一个是紧张,另一个是在外面没戴帽子被冻的够呛。
外面冷,屋里热,耳朵现在发胀还痒痒,自个儿都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此刻一定是张大红脸蛋子。
毕月和站在毕成脚边儿的楚亦锋对视了一眼,又侧头看了眼毕成。
她娘介绍是介绍了,这还不如不介绍呢?她咋感觉好像没听懂呢?
“啊,小姨,你搬凳子坐那。你看我俩这个情况,我爹娘他们直接就来了,我们还不知道。让你进门就碰到这么个事儿哈,不好意思。”
陈翠柳被毕月几句话说的,平时能说会道的人,愣是只会连连摆手。
很拘束地站在那,愣了几秒后,想起毕月说搬凳子坐那,又原地转圈儿找板凳。
还是楚亦锋递了过去,她才赶紧靠边儿坐下。心里就跟有个响鼓似的,紧张的不得了。
突发状况太多,还是在京都,毕铁林就在外面。
陈翠柳回想刚才毕铁林进屋时,连瞟都没瞟她一眼。异地他乡的,不是熟悉的地盘,心里更加不知所措了。
但又一想,等一会儿进屋,毕铁林指定得和她正式说话,陈翠柳心里慌张地琢磨着:
到时候,她跟铁林哥先说点儿啥呢?
刘雅芳掏出毛巾,这回知道注意点儿形象了,连鼻涕带眼泪的,又是擦眼睛的,好好抹了把脸。
拽了拽衣襟,心里惦记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又不能在病房里没完没了的问,关键是床上躺的俩死孩崽子都不搭理她那一茬。
刘雅芳说了句:“我出去一趟。”离开了病房。
毕月看着她娘走了出去,不自觉地长叹出声。
刚才被忽然涌进来的几个人给吓的,憋屈的,像是不敢大喘气似的。
“你叫什么?”楚亦锋的声音辨识度太高,此刻显得格外低沉。
毕月给毕晟翘起的衣服领子捋平,小声提醒道:
“问你话呢?告诉他,你是谁?”
毕晟那一双大眼睛里布满防备、疑惑,但回话时却紧盯楚亦锋的双眸,发现楚亦锋对他善意地笑了笑,他却板着一张小脸,不躲不闪,不卑不亢,沉稳回道:
“我叫毕晟。这是我姐姐,那是我哥。”
毕成咧嘴乐了,毕月也笑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毕晟的脑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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