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国能此刻站在毕铁林面前,是因为挺凑巧,毕铁林前脚拉着个皮箱走了,后脚他就从岔道口拐过来了。
看着拉箱子走道的背影,当时他还纳闷来着。
这人谁呢?能穿那样、拉箱子的,他们这嘎达太少见了!
没多寻思,付国哼哼着:“正月里来是新年啊”推开了大铁门。
本来心情挺好,今个儿毕金枝放他出门打了四圈儿小麻将,赢了十五六块钱,结果站在大门口呢,就听到屋里连打带骂教育孩子的声。
付国皱着眉头,十来年了,这个毕金枝啊,点火就着的性子,从来没有变过。他都要腻烦死了!
都说他家大丫头不稀罕她娘,那她奶对她那么好,金枝呢,不是跟孩子筋鼻子就是瞪眼睛的,两下一对比,孩子都大了,长记性记仇了,可不就跟金枝亲不起来咋地!
想到这,付国也烦了,怒气汹汹、走路都直跺脚地拽开房门。
付国刚站在门槛那,进屋就看到打孩子歇气儿的毕金枝,正要发火问又咋地啦这是!这老娘们又欠揍了!
结果毕金枝就哭着噼里啪啦的学了一遍他闺女都说了啥!
付国一听,小舅子回来了!哎呀,这小舅子可不是刚出来那阵了!大舅哥给送米送面的,再咋地吧,金枝没跟他说的太细,他也是这个家的老爷们不是?!
他看在眼里,金枝手爪子又大了起来,出门不给他买旱烟卷着抽了,知道赶集买点儿纸包的,那说明啥?
别人不知道,他可跟毕金枝是两口子,他能不知道小舅子发达了?!他现在为啥喝酒不愁?
这次付国一改往常站在闺女这一头,视而不见付娟求救等着他出头的目光,对着他闺女也接话茬骂道:
“你个不懂事儿的玩应!你老舅都多少年没端过咱家饭碗了?你整这一出?!那是你一个小辈儿能说的话?我看你真是欠揍了,大丫啊,你可不小了,那话咋能说出来?!走,给你老舅赔礼道歉去。”
两口子骂着孩子想起来了,毕铁林还在屋呢,结果去西屋一看,人早没影了。
就这么的,俩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客运站逮住了毕铁林。
“姐,那你拽箱子吧。你在那打孩子,我能坐住吗?不走咋地?”
毕金枝拽了下头巾子,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我不打了不打了!跟姐回家,啊?姐给你下面条,你这饭都没吃呢。”
毕铁林双手插在大衣兜里,没看他姐,直接看向付国,语气平淡,可细品能听出嘲讽:
“姐夫比我还忙哈,这是刚回来啊?”
付国赔着笑回道:“那啥,家去吧。我忙啥忙,就闲着,这不快过年了,寻思玩两把。要知道你来,我玩啥玩啊还!”
毕铁林看着付国那张国字大脸,他就一肚子气。
上回忙着给老爷子下葬啥的,也没那个心思多打听。这回跟月月和毕成生活在一起了,听月月吃饭时无意间提起说的,也就才知道他姐过的是啥样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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