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月昏昏沉沉坐起,迷迷糊糊地对守在她旁边正看书的梁笑笑道:
“笑笑,给我找片去痛片啥的,不行了,我要死了。”
“月啊,你这状况看起来不怎么妙啊!要不,明个儿去医院吧?”
艾玛,梁笑笑赶紧扔了书,你瞅瞅毕月那嘴唇都发白了:
“你这睡觉都直哼哼了,能坚持住不?”
毕月真是蔫吧了,小花儿没了水份,打蔫到脑袋直往下垂:“试试吧。我骨头疼才哼哼。”
毕月刚坐起来时还想着问笑笑,毕成去医院了?回来说没说啥之类的,结果坐起来一打岔,脑子已经被烧的不好使,忘了。
毕月吃了片去痛片,又喝了一大缸子温水,迷迷糊糊地又倒下继续哼哼着入眠了,而此时也不过刚刚九点,正是毕铁林下客车的时间。
……
一身黑大衣,拉着一个拉杆箱的毕铁林,敲了敲他姐家的大门,依稀记得他姐姐家应该是住这。
他姐毕金枝嫁人那年,他还不到二十岁,压车、送亲、背着他姐嫁进了老付家。
这时间啊,一晃就是过了十三年。
付老太太猫着腰,小脚紧着倒腾着,手里还攥俩趁黑天摸着的鸡蛋,打开大门一瞅,付老太太愣是没认出来是谁。
“你谁啊?”
毕铁林笑了笑。也是,从里面出来后,一直就没来过这。
“大娘,我是铁林啊。还认得出不?”
“铁林?”付老太太疑惑地看了看毕小叔的穿着,还有那看起来挺好的大皮箱,她忽然一拍巴掌喊道:
“哎呀妈呀,是老小吧?哎呀妈呀,这要在大道上,走顶头碰,大娘都不带敢认了!哎呦,老小,变模样了呢咋?快进屋、快屋里去!冻坏了吧?啥时候到的?”一堆的问题,毕铁林只是笑笑,看着付老太太也格外的亲切。
去掉大嫂家的那个舅舅、那个败类弟弟,算是所谓的走大马路上得打招呼的亲戚,再就是姐夫一家了。
而大嫂家的那些亲戚,远不如眼前这位老太太来得亲。
付老太太赶紧回身冲着紧闭的屋门喊道:
“娟她娘?娟她娘!你快瞅瞅谁来啦?!哎妈呀,是老小!你弟弟?快着点儿!”
毕金枝推开屋门,外屋地的热气登时散了出去,她手里还拎着一个铲刀。
这不嘛,她家妮儿付娟要期末考试了,说是写作业写饿了,她正给煎馒头片呢!
毕金枝探头眯眼一瞧,一看是她那个“离家出走”的弟弟,就跟从天而降似的出现在她家门口,铲刀子掉在了门槛上,连跑带颠儿地迎了出去。
也不管婆婆在没在跟前儿,毕金枝那眼泪就跟断了线儿的珠子似的,扯住毕铁林的衣服袖子就骂啊:
“你还知道你有个姐姐啊,啊?你都不给姐来个信儿,你说走就走的你!你主腰子咋那么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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