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秦六年,这是刘暹起兵的第七个年头,是新秦占领江南的第五个年头,是新秦统一中国的第个年头。工业的力量经过这几年时间的酝酿,如同一只出笼的怪兽,嘶鸣怪叫着和新秦政府一起,不断冲撞撕咬着摇摇欲坠的旧秩序。
再顽固的士绅现在也知道工厂比土地赚钱,再顽固的读书人现在也明白中西通才是官场的敲门砖。一个全新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这个新的时代就前途无限,虽然他现在还是一个婴儿,虽然他的降生在带来希望和生机的同时,同样伴随着分娩的阵痛。
但天底下任何一场变革都不是没有成本的。区别只在于承受这变革成本的人是谁!
中国自古以来的变法层出不穷,但变来变去,往往是一个朝代最弱势的群体遭殃。
雍正的火耗归公,摊丁入亩和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厉害吧?很严重的损害了士绅群体的利益,让这个满清诸多皇帝里刘暹最看得上眼的四爷,名声遗臭年。
但实际上呢?火耗归公有了养廉银,有了暗中加派;摊丁入亩则根本解决不了‘分摊不均’的问题,再有‘溢额多征’;最后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则直接性的作用在了隐田问题上。当然了,雍正帝活着的时候,这几条政策执行还都算得力的。毕竟刻薄寡恩的雍正帝很有威慑力。但到了乾隆中后期,满清**一发而不可收拾,最终士绅们还是把自己的损失推到了平民姓的头顶。
但是在现在的大秦,外迁边地,打工、做工,国家减轻农税,倒是确确实实的让农民有了一口喘息之机。反正是重地,地主就算把地买了换钱来来投资工厂,那田地还依旧是田地,依旧要有老姓来种。
当然。想要靠眼下中国的工业力量来松动中国以亿做单位的农民,那是痴心妄想的。基数大,工业不可能发展几年就把农业给推动了。
中国的地主对手下的佃户之所以好了一些,同样也不是国家相应的减免了赋税。而是因为移民的传闻越来越多的散布在了民间。老姓很多人都知道移民不是去送死的。
一船船的移民运往东北、南洋,一车车一队队的移民通过陆到了蒙古、西北,另有一番天地在等待着他们。在家乡走投无的时候,还能去外面奋力一搏。
与这个影响比较,中国近现代企业所吸纳的劳动力。影响就小多了。
从广西到广东,从东南到东北,一个个崭新的工厂、工业园区出现在了一座座古老的城市内。这些工厂要么靠近水、海,要么临近铁,方便的交通是现今中国工厂布局的第一要素。
与诸多小规模却历史悠久的家庭作坊不同,新工厂、工业园区里是连片的烟囱,日以继夜的排放着黑烟。现在中国的工厂普遍是两班倒,甚至班倒,人歇机器不停。至于天空边浑浊,星星变模糊。碧草小河变得黑乎乎发愁,却谁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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