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暹这个时候才稍微的点点头。近代军队不比冷兵器军队,每日一操是打底。“一日一操,广州八旗倒是真的振作不少了。”
夜晚。刘暹在自己于广州的下榻之处宴请了广东陆路提督刘松山。
刘松山是湘军出身,王珍的部下。王珍亡后,其部五千人被左宗棠以为根基。拉扯出了现今的楚军。所以刘松山与左宗棠渊源深厚,当曾国藩亡故后,湘军大分化,即有曾国荃、刘长佑这等**山头的大佬,也有诸多分头淮楚的重将。刘松山就是后者中一员,是左宗棠堪平岭南后,按在广东的一根契子。
刘松山今年四十三岁,正值壮年,身体很好。原时空历史上,现在的已经是死五年了。从左宗棠西征甘陕的时候中炮受伤而亡。但现在身体矫健的刘松山看样儿至少能活到七老八十。
刘松山没死,他侄子刘锦棠自然也没露头之日。现今三十二岁的刘锦棠还依旧只是一个总兵衔。对刘暹甚是友好,或者说有些小崇拜,可不知道刘暹的这些赫赫功勋中有相当一部分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寿卿兄,我大清……悬了呀!”
酒桌上推杯交盏,刘松山与刘暹说的甚是投机。话语也不自觉地转到了八旗新军上面,刘暹放下酒杯一副发愁的模样,这么的说。
“悬了?”刘松山一愣。“刘侯为何如此危言?都一日一操了,比之原先时不晓得强了多少,八旗可以振作如此,乃国朝之福啊?何来危险一说?”
“寿卿兄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朝廷为何编练八旗?还不是我等汉员武官做大做强,让朝廷那些王公们不放心了?
这些八旗新军编好之后,朝堂衮衮王公会作何想法?必然是削藩!
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这朝廷的江山都是我等保下来的。这万军拥护,兵权在手的日子过惯了,朝廷要真尽削我的兵马,那是真有些舍不得的。当今天下有几人是鲍超?一个缺饷,生生逼散了一支霆军。
我刘暹不敢想拥兵一方,称孤道寡,但是没了兵权,一衙役即可捕我,生死荣辱操于人手,安可放心?
再何况,这些八旗子弟,真的能打吗?寿卿兄,你信吗?”
刘暹是在发牢骚,喝了点酒后发牢骚,但人眼睛发亮,并不是醉了的样。刘松山心里头乱糟糟的,刘元渡这是啥意思啊?官场最忌交浅言深,自己跟这为刘侯爷都才刚刚见第一面。他就在自己面前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是要干啥?
这一刻刘松山如坐针毡,直想着拔腿而走,连一开始的打算都忘在脑后了。
他来刘暹这里喝酒,除了要跟刘暹攀一攀交情外,更重要的事儿是要问一问他,那个在兰芳打仗打的风生水起的‘韦昌俊’到底是什么身份?淮军可是传来消息了,某个退出军伍数年,且有家不能回,落户于安徽的人,可是不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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