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舅子张树平和张守训喝醉了。丁振铎则是侍从长,平日里就在提督衙门呆着,三人才留了下来。再有便是范德榜了。张守炎年年这个时候外出跑关系。送孝敬,过年时候根本就见不着人。
房间里。刘暹扬摆大样儿的躺在船上,张妙彤倚靠在床头。手里拉着浅粉色的手帕使劲拧,看刘暹脸色有些白,他喝的也不少,现在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候,但心里面就是有些担忧,轻声问:“老爷,今个这宴上的一些话,若是传到了外面人耳朵里……”
刘暹脑子正在放空,听了老婆的话,眼睛开始恢复了焦距,脑筋转了两圈,笑了,“没事。你老爷我现在正发红,只要不真的起兵造着大清朝的反,发些牢骚,屁事也没有。再说了,北京城握着广西巡抚不给我,老子发牢骚都是轻的。”
事实上,刘暹多了一个南洋提督的招牌,心理面已经觉得够了。但什么事都怕有比较不是,他这边南洋提督的顶戴刚带上,还没暖热乎,另一头刘铭传就确确切切的成为了云南巡抚。
麻痹的,北京城这是有点欺人太甚!刘铭传的出身跟刘暹比来能好多少?两边都是半农半匪,出身半斤八两。狗日的,刘铭传能当上云南巡抚,刘暹干嘛就做不得广西巡抚?
不还是一个背景问题,一个打压忌讳么。
今天宴上最先发牢骚的不是刘暹,而是秦军的干将们。连丁振铎、范德榜也为此嗟叹。这两人才是在座中最气闷的,他们是文官,在提督衙门这个武官体系里,权力再大,头上的顶戴也没巡抚衙门换的快啊。范德榜现在才是个从三品,比一个参将。而秦军的那些大队长级军官,级别高的都也是参将衔了。
刘暹伸手拨了拨张妙彤额前的碎发,“没事,别瞎操心。”
但张妙彤想想宴席上下人传来的那些话,怎能安心的下,伸手拉了他的袖子:“老爷!”语气焦急。
刘暹叹了口气,拉住老婆的小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就安安心心的顾家……”张妙彤的心里没由来的突了一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为什么不是‘天踏不下来’?一时间也失语了。
刘暹顿了顿,没听到张妙彤的话音,还以为她认从了呢。可抬眼一看,见到张妙彤竟是一副失神的样子。当下好笑的捏了她一下下巴。
下巴已经被刘暹钳住了,张妙彤当然回过神来了。喝了酒的刘暹下手失了点轻重,张妙彤被他捏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摇头道:“疼!”
刘暹忙松开手,果见自己老婆雪白的脸上被捏出了两个红红的指印,慌忙伸手揉了揉。
张妙彤‘啪’的一声打下了他的手,没好气的白了刘暹一眼,撅嘴不理他了。可爱的样子,看的刘暹心里直痒痒。老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年龄才不过二十五岁,皮肤嫩的像水一样,少妇的风情,诱、惑无比。刘暹爱她脸上这气嘟嘟的样子,忍不住挺起身来,凑过去轻吻颊边的红印,一股细细幽幽的香气冲入鼻间,便伸手抱住了她浅啄深吻,挑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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