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当枪炮生意在青海草原逐渐趋于饱和的时候,秦军能继续牢牢拴住松潘的汉番商家,靠的就是火柴和镜子。
玻璃镜子这种东西在东南沿海,尤其是个开放港口已经不稀罕了。但是在中国的内陆和西部,刘暹还能吃个肚圆。
而这三年多来,就朝廷发癔症一样的没个谱的派发军饷那三瓜俩枣。秦军始终能全盘的坚持下来,西边打仗。老家巩固基础,东边继续扩展情报系统,一切的开销只靠原先的那份家底和军火利润,是相当棘手的。三项新生产业的出炉和它们的一飞冲天,给秦军带来很大的帮助。
“元渡,你要到广西不假,秦军也要去广西不假,但汉中是你的基业啊,你可不能只顾广西不顾汉中。火柴厂、玻璃镜、卷烟厂,一个都不能搬走。”这天,府城的李楹突然急冲冲的赶到了双溪刘暹侯府上,张口就是这样的一喷话。
刘暹愣了,“穆山【李楹字】兄何处听来这等荒谬言论?广西近海,小弟若在办厂子,只需再向洋人订购机械就是。岂不比拆迁了汉中的机械,千里迢迢的运去广西容易!”
“火柴、玻璃镜、卷烟三厂,不是正在拆迁吗?”
李楹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两年在这三行当里得到了不少的利润。但这并不是他如此着急的最大原因。身为一名亲民官,李楹很清楚这三厂对汉中的影响,它们是关联秦军系统,与汉中除开秦军之外的,数量更多的百姓民众的利益桥梁。它们的存在让秦军在汉中的根基,脱离了‘乡党子弟’这一单一情感的范畴,跨升到了利益结合体的地步,价值不是单纯的银子可以衡量的。
李楹很清楚自己与秦军的关系。如果说当初他是要利用刘暹往上爬,那么现在就变成他是秦军系统的一员了。两者早已经结合做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楹为秦军的利益操心,也就是为他自己的利益操心。
“这哪跟哪啊。火柴、玻璃镜、卷烟三厂是在拆迁,但他们不是被搬去广西,而是搬到原先的工匠营,也就是挂牌的火药局那里。”刘暹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李楹手里。“现在洋人的火器又进一步了,变成后膛枪、后膛炮。咱们工匠营现在生产的武器都是前膛的,跟不上时代,没多久赚钱的日子了。先前那可着劲的生产的规矩也要变一变,有多少订单,咱们生产多少枪炮。仓库用不着了,我把火柴、玻璃镜、卷烟三厂搬到那里。”
“一是浪费了可惜,二是也好方便管理。你汉中知府的位置不可能一直这么干下去。再来的知府大人,可就不是咱们这一路人了。三厂离府城太近!而且三厂的规模太小,我已经跟美国人下了订单,最迟二月里,火柴机、卷烟机还有玻璃上的器械,就能再运来。工匠营地盘大,适合厂房扩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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