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是我们的人。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炮兵军官,洛瓦伊斯基正是我军所急缺的优秀人才。”
再次见到福尔赛依特.萨伊甫,刘暹如此的说道。对于福尔赛依特.萨伊甫希望的随军行动,刘暹严词拒绝。
库陇奎山西麓已经有零星的哥萨克骑兵在活动,虽然覆盖方圆二百里的虚拟地图上,依旧没有大股俄军出没的痕迹,但很显然,这个日期已经为时不远了。
俄军没有在安集延动手,刘暹就放下了心。虽然留守南疆的部队依旧不少,但新增援来的队伍不仅弥合了与俄军第二战时的损伤,大批恩菲尔德m1853式步枪的运到,也让义勇营的武备焕然一新。
唯一缺憾的就是伊犁周边依旧没有硫磺矿和硝石矿的消息,军火弹药还必须从南疆转运。
……
洛瓦伊斯基现下的职务并不是征伐军的炮兵教官,也不是炮兵的指挥员,而是俄军战俘营的主官之一。
毕竟让一名语言不通的外国俘虏融入军中,在作战之间进行并不是个好时候。虽然伊犁的满汉移民中会俄语的还是很有几个的。这些人大部分被征入战俘营,做翻译或是中基层管理人员。
洛瓦伊斯基穿过岗哨,走进闹哄哄的战俘营。作为一个白人,一个原俄罗斯军人,他现在身上那套并不合身的绿色清军军装引来了许多战俘敌视的眼光。战俘营里不少都是老兵痞子,毒言恶语是他们共同的特性,当即便有人吹着口哨大笑起来:
“噢,看哪,那个愿意舔黄种土著屁股的波兰佬!”
放肆的言语引来一阵稀稀拉拉的笑。
敌视洛瓦伊斯基的人很多,但到现在了还敢于应合这句话的人并不多了——相当数量的战俘都是吃过看管士兵的大亏。那棍棒、皮鞭和更狠辣的惩罚,让铁人也能颤抖。无论洛瓦伊斯基本身如何,他所穿的这身绿皮对这些战俘就拥有足够的威慑力。
洛瓦伊斯基冷冷一笑,作为那些人中的曾经一员,而且还在其中混到了一个低层军官的位子。他很清楚这些人的尿性!
——这不是屡教不改。而是一种不服!
只有用一顿顿毒打将他们的挑衅变成他们永不忘记的痛苦,他们才会彻底老实。一句大白话,不服,就打到服!
而要是自己不果断对这样的挑衅做出还击,那么今后类似举动就会接踵而来——不需要多,只需要三五次,自己的‘威名’就会在战俘营里‘扫地’。
作为一名刚刚‘反正’不久的人,洛瓦伊斯基清楚自己于俄军乃是一个标杆作用。如果自己这根标杆站不直,那么战俘营里的俄军战俘必然气势大胜,相应的就会变得不老实起来。增大管理难度!
所以他必须狠狠地还击。让所有挑衅他的人都长记性。停下脚步,洛瓦伊斯基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嘲讽他的人已经很有经验的躲进了人群中,但洛瓦伊斯基并不乎,他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帮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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