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了。
挑帘进来,范德彪满脸风霜,又满脸光彩,手中捧着一个信匣子。
张妙彤手都有些颤抖的结果信匣子,但并没有立刻打开来看,而是目光咄咄的看着范德彪,“老爷身体可好?有没有落下什么病?”
“没有。大人身体安好的很。南疆那里的冬天比青海暖和多了,不比汉中冷多少喽。”
四女齐齐的舒了一口气。她们这两年是既担心刘暹的军事胜败,又担忧刘暹的身体是否健康。尤其是今年,新疆那地方在她们眼中就是边塞不毛之地,风霜如刀剑,她们可真担心刘暹的身体。
“…………大人先打下了阿古柏的偷袭,然后步步后撤,引诱阿古柏大军上套,一举出击割断了乱军的后勤线。阿古柏在固满城下苦战四日不得不退。沿途路上,大人又率骑兵时刻扰袭,疲惫乱军,最后在阿布河畔一战功成。阿古柏只带一千许骑兵仓皇而逃……”
“此战我军只俘虏就捉到了过四千人,其中浩罕兵占过八成。缴获西洋快枪五千七百余支。阿古柏的新军全军覆没,玉努斯江的主力部队也损失殆尽。连同艾克木的投降,阿古柏的主力部队几近被全歼。”
“随后大人招募新疆本地土著为兵,连克齐盘和哈什喇普,阿克赛钦降服。二月里集中主力攻克莎车,两日拔城。敌酋玉努斯江授首,现在兵锋插进喀什,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荡平整个南疆不在话下。拿下北疆也不是没有希望……”
范德彪说的兴高采烈,张妙彤四女就听得悲喜交加了。特别是最后范德彪说道今年内荡平南疆,甚至拿下北疆也不是没希望,屋子里简直成了眼泪的湖波。
“这么说,明年时候,老爷就可以班师回家了?”
张妙彤唯恐自己听到的是幻境,又重复的向范德彪询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眼泪的湖波是直线向着眼泪的大海扩进。
当晚,整个铁家山张灯结彩。城固县内上到县令,下到乡下财主,人人有份,争相向刘府递来贺礼。次日这个范围就扩展到了整个汉中,然后是整个陕南,整个陕西,一连半个月喜声不断。
已经挪任升迁为河南巡抚的张守岱,比汉中接到喜报的消息要晚些日子。独自一人躲在书房里,喝着小酒,拍着膝盖,呵呵笑道:“不知道湘淮楚三家,听到如此捷讯后,是做如何感想啊?”
他真的很想看看眼下曾李二人的脸色,是不是像打破了染料铺一样,变成了调色板!
当年自以为的妙计,想不到会成就侄女婿的偌大声名吧?
刘暹在新疆做的可不只是平定了叛乱,那南疆的阿古柏是浩罕人,已经把事件整体性质上升到外国入侵。刘暹平定叛逆之余,更是保边卫国!
尤其值得点出的是,刘暹孤军入新疆,兵不满六千,饷不过五十万,万里跋涉,一往无前,战无不克,攻无不胜,那是何等的风采?
而中原腹地负责剿灭捻军的湘淮军呢?坐拥朝廷的全力支持,要钱要粮一句话,却始终拿不下贼首,致使捻军西南窜入云贵川,与石逆连成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书房里张守岱的笑声是那么的畅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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