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马本源的人头!”
湟水河岸畔立的一列挂杆上,吊着一颗又一颗人头,全都是暴军首领、大头目级人物的首级。七旗札萨克里有两个人是见过马本源的。
马家在造反之前不仅是西宁真神教信徒中的首面人物,还是当地的大商家,马家兄弟不说经常往来日月山两侧,但与青海湖边上的这些蒙古部落的贵族还是有一定联系的。
和硕特蒙古和南右末旗和左次旗两旗的札萨克就不止根马本源见过一次面,立刻就认出了马本源的脑袋。这确确实实的就是马本源!
刘暹河畔立杆的示威之意溢于言表,但七旗札萨克却没有一个感觉受到了侮辱,表露出愤怒的。相反,还所有人跟他们身后的部族贵族,都满脸浮现抑制不住的笑容。
示威?就示威了。听听话呗,刘暹还真能赶着自己去送死啊。
马本源的脑袋,河对岸俘虏营里密密麻麻的人头,才是真材实料。是此战趟平西宁最值得信赖的凭证!
所有蒙古贵族似乎都看到了自己跟着征伐军杀进西宁,满载而归的那一幕。这才是真实惠。
“之前听闻刘军门三年起兵而居提督之位,乃中原百战常胜之名将,还尤觉言之过及。可今日一观此战俘之盛况,才知道少年英杰,名不虚传……”喀尔喀南右旗的札萨克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年龄已经过了六十,见到刘暹后并没有吆喝出刘暹印象中蒙古人那夸张式的赞叹,而是一口刘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官场腔调。
六个新见的札萨克在刘暹跟前表现的很没脾气。很驯服。不过,该杀鸡骇猴,刘暹是绝不会手软的。
“诸位大人可知道这湟水河三年前的样子么?”与七名札萨克和诸多蒙古贵族站在立杆下面,刘暹满目冰寒的看着马本源发臭变色的脑袋,抑制了三日的杀意喷勃而出。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周边几十号人刚刚还此起彼伏的恭维着,下一刻却神奇的都齐闭上了嘴巴。
多尔济沙木距离西宁地区最近,三年前湟水河那场杀戮,他当然知道。甚至他辉特南旗里都有十数个那场杀戮中侥幸逃脱的丹噶尔汉民。
“听说这三年来都没人敢吃这条河里的鱼。三年来,这条河里的鱼都是眼睛泛血一样通红——”
“五月十一日傍晚酉时三刻——”
“刘暹没那个能耐让天地翻转,变回五月十一日。能做的只有在今日的酉时三刻。为在场各位献上一场好戏。
为明日我军出征,开刀祭旗!”
说话中刘暹内心沉甸甸的,他对老天发誓,他心里超级不痛快。发闷,发闷!
他本以为自己这样做一场会心情大畅。可在与身边这群蒙古贵族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情绪阴沉。
如果真有老天爷,他宁愿今日不见血,以求三年前的五月十一日,也不要见血。但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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