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铁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反驳他说的话。
这药还真是有用。今天搬了一天的石头,腰部磕破了一大块,火辣辣的疼,这药刚上,刺痛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从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为宋铁根擦药的唐田力听见外面的声音,说道:“怎么这么吵?”
话音刚落,宋睿泽掀开破布帘子闯进来,一双如恶狼般的眼眸停留在宋铁根的身上。
“睿泽啊,你怎么来了……”唐田力看见宋睿泽,又看了看受到惊吓的宋铁根。
宋铁根在看见宋睿泽出现时,立马坐起来,警觉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宋睿泽的视线停留在唐田力的手上。
唐田力还拿着那瓶药。
“我的药好用吗?”宋睿泽冰冷地问道。
“你的药?”唐田力惊讶,“铁根,这不是你娘给你买的药啊?”
宋铁根硬着头皮说道:“我受伤了,借用一下怎么了?”
“我同意了?”
“我是你哥,现在受伤了,用一下你的药,你还能不借?”
“借?是偷吧!”
“放屁,老子要什么没有,需要从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手里偷?”
唐田力连忙把药瓶放下,麻利地回到自己的床位,远离这两个人。
宋铁根真是不记打,明明每次挑衅宋睿泽的时候都会吃亏,他还是喜欢招惹他。
宋睿泽冷笑:“既然这么不屑,又为什么从我这里偷?你这个大畜生生的小畜生连药都买不起吗?”
“宋睿泽,你敢骂我爹娘,他们可是你二叔二婶……”宋铁根愤怒地拍了一下床,从床上下来。
“他们配吗?”宋睿泽冷道,“你用了我的东西,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用一百五十文买下来。二,打掉你满口的牙。本来我是想废你一只手的,但是想着那不是便宜了你,还是废了你满口牙更好。”
唐田力和他同工棚的人都被吓着了。
他们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挪动。
刚掀开帘子,只见外面聚集了许多看戏的人。
“打得起来吗?”有人问。
“宋铁根怂得很,肯定打不起来。”
“一百五十文啊,半个月的工钱了,宋铁根不会给的。”
“怎么回事?”今天值班的杨坝头出现了。
其他人让开,让他进去了。
杨坝头用尖锐的眼神打量着宋睿泽:“怎么又是你?你怎么总是闹事?”
“他偷了我的东西。”宋睿泽淡道,“要说闹事,应该是他闹事。”
“杨哥,我是他堂兄,因为今天用力过猛伤了腰,疼得不行。他又正好有药,我就拿来用了一下,这怎么就是偷呢?”宋铁根委屈地控诉。“他还威胁我,说要打掉我满口的牙。”
“宋睿泽,我听过你的名号,是个喜欢惹事生非的。既然你们是兄弟,他受伤了,借用一下你的药,需要这样不依不饶吗?”
“我不愿意,那就不行。”宋睿泽毫不退让。
“我要求的也不行?”
“不行。”
“好,好得很。”杨坝头恼怒,“明天你负责挑土,再给你增加一百担的任务,完成不了别吃饭。”
“我的药……”宋睿泽冷道,“不管明天怎么样,今天他都得给我个交代。”
“你非要打掉他满口的牙?”杨坝头黑着脸。
“我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还我一百五十文,要么我打掉他满口的牙。”
“告诉账房,从宋铁根的工钱里划一百五十文到宋睿泽的账上,结工钱的时候一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