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包不包扎?”大夫见秦徽音不说话,不耐烦地询问。
秦徽音正在捋剧情,发了会儿呆,听了大夫的话连忙回应:“当然要包扎了,再买两瓶药。”
“一瓶就够了。”江启斌连忙说道,“一瓶要一百文,我修一个月的水坝才三百文。”
“你用一瓶,另一瓶给我哥备着。”秦徽音接过药童递来的药瓶,把两瓶都塞到宋睿泽的手里。“你们修水坝总会遇见各种磕磕碰碰的,这种外伤药备着点,关键的时刻能少受些苦。我哥这瓶是我送的,你这瓶可是要还的。”
“嘿嘿……”江启斌摸了摸脑袋,“当然。”
他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宋睿泽,在秦徽音离开的时候,他碰了碰宋睿泽的胳膊:“泽哥,你怎么没提过有这么可爱的妹妹?”
宋睿泽张了张嘴,那句‘她不是我妹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看着门口方向,最终撇过头,看向大夫。
大夫正在给江启斌包扎,一边包扎一边说道:“幸好没有伤到筋骨,休息几天等伤口结痂就行了。只是你们要修水坝,就算想休息,负责看管你们的坝头怕是不会同意。我给你包扎严实点,免得散开了,伤口恢复得不好。”
“多谢大夫。”江启斌嘴甜地说道,“你真是大好人。”
大夫嗤了一声:“千万不要给我戴高帽,没用。我这几天亏得太多了,以后对谁都是这张冷脸。我要不给你们冷脸,等回家我媳妇一算账,发现不仅没赚还亏了,那我得跪一晚上的算盘……”
江启斌接着拍马屁:“听大夫这样说就知道你肯定是疼媳妇的,只有那些疼媳妇的男人才会这样惧内。”
大夫本来也不想做得这么绝,实在是世道艰难,他要是同情别人,受苦的就是他了。现在听江启斌句句说到他的心坎上,又见这么小的孩子却被逼着修水坝,瞧他瘦得像竹杆就知道在家里不受宠,才会被使唤着干这种苦差事,一时间又心软了。
“虽然不能给你们赊账,但是可以免费送你一碗药。等着啊,我让药童给你煎药,你喝了再走。”
大夫非常忙碌,把江启斌和宋睿泽交给药童看着就去招呼其他的病人。
江启斌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宋睿泽的身上。
“泽哥,你家有几口人?”
“一口。”
“骗人。刚才帮我付钱的那位妹妹不是人?”
“我这才走开一会儿,你就是这样讨论自己的恩人的?”秦徽音把买来的馄饨递过去。“快吃吧,我还要把碗还回去。”
江启斌本来就饿坏了,现在闻着这味儿,肚子也不遮掩着,咕噜噜叫唤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睿泽,问道:“泽哥,能吃吗?反正债多不愁,那么多都欠了,不差这一碗馄饨钱了嘛!”
宋睿泽蹙眉:“你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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