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担不担心她动手脚的问题,那更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她费尽心机为他擦拭伤口,又是包扎又是采药来煎,难道就是为了给他下毒?她应该不是这样的蠢货吧?
宋睿泽挪到床边,伸长手臂抓住药碗。
他低头闻了闻,那难闻的药味让他皱起眉头。
秦徽音去而复返,看见他嫌弃的表情,说道:“良药苦口。你的伤口都化脓了,必须消炎才行。对了,等明天我进城卖货的时候再给你买瓶外伤药回来。还有你现在伤成这样,应该没办法做饭,等会儿我给你送饭。你就当我为之前的事情愧疚,想要弥补你好了。你也别怪我娘,她带着我流浪了很久,遇事最先想到的是规避风险。”
“我知道这对不起你。我娘犯下的错,我来弥补。当然,前提是你不嫌弃的话。你要是看不上,当我没说。”
秦徽音这次是真的走了。
宋睿泽的眼里闪过不屑。
她娘带她流浪很久关他什么事情?她们娘俩受的苦,凭什么让那个老头子承受后果?
不过,那老头子色令智昏,自己经受不住女人的诱惑,也不能全怪那对母女。
秦徽音走在乡间小路上,低头闻了闻衣袖上的味道,皱起眉头:“这个味儿也太难闻了。”
“你别过来……不要……”
秦徽音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而且听这内容也不对劲,像是经常在电视剧里看见的经典桥段。
她顺着声音找过去,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在纠缠在菜园子里拔杂草的唐绿芜。
唐绿芜身体单薄,哪是那男人的对手?她被肥胖男人压在下面,那肥胖男人还试图在她耳边啃着。
秦徽音气极,抓起地上的棍子朝着那男人的后背挥下去。
砰!
那男人吃痛,尖叫着爬起来,回头看向秦徽音,大骂道:“你是谁呀?老子和自己的媳妇亲热,关你什么事?”
唐绿芜哭着躲到秦徽音的身后。
秦徽音恶狠狠地骂道:“你tmd的放屁。这是我姐,我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媳妇?”
胖男人这才打量秦徽音,视线停留在发育得更加饱满的位置,眼里满是贪婪之色。
“你比你姐更好看,要不我不娶她,娶你。”
秦徽音再次挥出棍子。
那肥胖男人被打得哇哇大叫,刚才那点念头也消失了,只剩下愤怒。
“你娘已经把她嫁给我了,我娘带着媒人正在你家商量婚期,她早晚嫁给我,我提前亲一口怎么了?”
“音音,别打了。”唐绿芜拉住快要气疯的秦徽音,哭着说道,“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她见过前来说媒的钱氏,也偷听到钱氏和李桃花的谈话。之前李桃花嫌彩礼太少,一直没松口。这次家里急用钱,她这个赔钱货正是为家里付出的时候,或许这次她真要嫁出去了。
秦徽音拉着唐绿芜的手说道:“我不信。走,回家看看。”
说着,她再次挥向那肥胖男人。
那肥胖男人受惊地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里满是对她的畏惧。
疯女人!
简直就是个疯女人。
他要把这个泼妇娶回去,一天打三顿,这样才能报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