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声道:“我知道了。秦九明天就可以进行转移,你先带他回去治疗。傅庭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也多加留心,替他管理好他的所有事务。”
“是!”
许一毫不犹豫点头。
他有心还想再劝劝陆清跟他们一起走,但见陆清那个样子,他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
越青衣回来的时候,陆清已经不在医务所了,就去问许一和秦九,陆清去了哪儿。
秦九又睡了过去。
许一知道越青衣是陆清的朋友,对她很客气,道:“夫人去了小镇西边的火塘。”
越青衣知道那个火塘,她昨天晚上吃完饭溜达的时候,还从那边经过。
只是她没想到,陆清竟然也会去那种地方。
越青衣就道别许一,转而去了火塘。
到时时值正午,是拉措小镇一天里最暖和的时候,火塘外行人来来往往,但没有几个进去火塘。
越青衣撩开厚重的毛毡垂帘,一进去就被熨帖的暖意包裹。
里面是个只有三十平方的小地方,中间的地上有一个很大的火堆,三三两两的客人就围绕着那个火堆坐。旁边则有个很高的柜台,存放着各式各样的烈酒。
陆清就坐在那柜台前的一张木桌前,还有一个穿藏袍的老人与她同坐。
两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越青衣见此,先去火堆前烤火。
经过时视线正好与陆清的撞上。
彼此点了下头,越青衣坐下,跟跑堂伙计点了杯青稞酒,悠悠的坐那等陆清。
火星噼里啪啦的,周围还有其他客人的说话声。
越青衣听不清楚陆清和那老人在说什么。
约莫近一个小时后,越青衣看到那老人忽的起身,双手合十朝陆清行了一礼。
陆清微微颔首,不慌不忙的端坐着,受了老人的礼。
而后,老人转身离开了火塘。
越青衣立即起身过去,落座陆清对面。
“刚才那老人,你认识?”
陆清面前也有杯酒,还是烈酒。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微白的双唇在酒色下显得嫣红,黑眸幽深难辨。
“不认识。”陆清说。
越青衣疑惑道:“那你俩说什么,说那么长时间?”
陆清却道:“先前我和简弗瑜来的时候,途经萨城,我在那里做了点事。”
“昂?”
越青衣等着陆清说下去。
陆清闭目,抬手掐着眉心道:“我在那里留了个记号。如果有认识记号的人,会跟着找到拉达尔村。”
“那个就是认识记号的人?”
“嗯。”
只是没想到,她在拉达尔村下待了太久。后来又被待到拉措小镇。
那人循着而来,等了好些天,才有会面的机会。
越青衣好奇的问:“那你留了什么记号?那又是什么人?你俩谈了什么事?”
“等去了北方,你就知道了。”陆清说。
越青衣不由得啧了声,“吊人胃口,可不厚道。”
陆清叹道:“我现在自己都不清楚,那到底算是什么。”
越青衣闻言,将酒一饮而尽,道:“成吧,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行。之后怎么安排?”
“明天离开。”
“然后呢?”
“各回各家呗,还能有什么?”陆清摊了摊手,“你要做的事,不比我少吧?”
越青衣定定看着陆清。
几秒后,她缓缓笑开:“跟聪明人说话真是省力又烦恼。行,最迟半个月,我去江城找你。然后一起去北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