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弗瑜抓紧了他的胳膊，倏然问：“我们之前只见过几次面吗？”

栾应寒眼皮子一跳：“……为什么这么问？”

简弗瑜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她余光瞥见栾应寒腕骨上缠绕着的佛珠，鬼使神差的道：“总觉得，你跟我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了。”

栾应寒沉默几秒，神色如常的扶她站好，道：“人都会变的。”

“那你为什么在下面告诉我那些？”简弗瑜问。

栾应寒没说话，松开她，继续往前走。

简弗瑜追上去，道：“你不仅点醒了我我家惨案的渊源，还把你在做的事都告诉了我，最后还……告诉我你查到的新线索。以你现在的的脾性，你告诉我这些……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同等有用的回报吗？”

栾应寒猛然停下。

简弗瑜差点撞到他身上，愣愣的看着他。

栾应寒深吸一口气，微微侧头，问：“那你身上有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值得我这么做？”

简弗瑜：“……没有。”

栾应寒就没说话了，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简弗瑜莫名有点心虚，默默跟着走。

过了会儿，她才听到男人淡淡的话语：“我虽然告诉了你，但我并不打算带你去。”

“为什么？”简弗瑜这下急了，“我家和蛇首之争脱不了干系，既然北方现在有线索，我和你不是也达成合作关系了吗？我为什么不能去？”

栾应寒不作声。

任简弗瑜如何试图说服他，栾应寒也不说话。最后简弗瑜恼了，越过他往前走，道：“你不带我，我就不能自己去吗？我又不是只有你。”

栾应寒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一深。

……

回到拉措小镇时，已经接近九点。

简弗瑜正是生闷气的时候，没理栾应寒，自己往医务所走。

栾应寒也没说什么，跟在她后面。

谁知到医务所时，他们却在门口看到两个出乎意料的人。

“陆清？越青衣？你们怎么在这儿？”

简弗瑜诧异开口，接着就是欣喜，“太好了，陆清，你终于醒了！”

陆清坐在门槛上，倚着门身，微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一动不动。

越青衣瞅了她一眼，赶紧给简弗瑜使眼色。

简弗瑜脚步一顿，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太对，谨慎的慢了下来，“怎么了？陆清，你是不是……还不舒服？没完全好？”

陆清眼皮微掀看过去，目光却越过简弗瑜，落在后面的栾应寒身上，淡声道：“聊聊？”

简弗瑜后知后觉的跟着回头，栾应寒的大半身形几乎隐没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令人忌惮。

栾应寒半眯起眼。片刻后他唇角微勾，“可以。”

陆清便起身，单手滑进兜里，转身一脚跨过门槛，往里走去。

简弗瑜眼睁睁的看着栾应寒经过她跟上，也过去到越青衣身边，问：“陆清找他……是想谈香方的事吗？”

越青衣表情有点一言难尽，道：“简姐，问你个事。”

“你说。”

“你是不是……帮栾应寒瞒了我们什么很重要的事？”

简弗瑜：“？？？”

越青衣道：“陆清让我给她讲咱们离开地墓的经过，她听完后，就那样了。”

她虽然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但她目前是真的没有想出来。

简弗瑜愣了下，过了会儿才道：“是有个事。但那事……和你们暂时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