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关晓山召集高管人员复盘。
当天,山情股份开盘价3.1元,收盘价2.5元,跌幅达到了19.35%,仅一天时间,市值跌去了6.67亿港币。
“损失惨重,损失惨重”,关晓晴地痛心疾首说道。
“战斗才刚刚开始”,倪洱更担心的事情还在后面,“从时间上来看,最危险的时间节点是股票解禁之后;而从股价上来看,最危险的时间点是股价跌破发行价之后”。
离股票解禁,还有两个工作日;离1.88元的股票发行价,还有0.62元的空间。
“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倪洱继续说道,“最坏的打算就是,股票解禁的那天,股价跌破发行价”。
在座的几名高管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真是那样,那才叫“祸不单行”。
“这个浊水公司为什么就盯上了我们山情集团”,关晓山懊恼地说道。
“今天证券公司还在征询我们有没有股权质押,他们分析可能是部分质押股权爆仓了”,王远光汇报道。
“没有啊”,贺敏惊讶地说道,“持股5%以上的股东有股权质押的是需要披露的,截止到今天我们也没得到这样的信息,我们山情集团连一股也没有质押”。
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会,都感觉一团迷雾,得不出明确的结论。
到晚上九点,关晓山便让大家散了。
十五楼会议室里,只剩下关晓山和倪洱两个人。
“倪洱,可惜吧”,关晓山问道,“水意乐府的项目就这样暂停了,你的理想也中止了。。。”
“不也是总裁你的理想吗”,倪洱苦笑道,想到自己天天在工地上跑上跑下,远赴外省采购大理石,向江城建设借队伍,搞培训。。。一切努力,均已戛然而止。
他理想中的“水意乐府”,是高知人士的天堂,是中产阶级的聚集地,最终,压垮这个项目的,还是高昂的建设成本。
“总裁,明天你坐镇大厦吧,我去水意乐府工地遣散江城建设的工人,还要发点遣散费”,倪洱说道,“预售的工作也暂停了,这段时间我和销售员都回大厦来”。
次日,离“山情股份”解禁时间,倒数第二天。
一上班,关晓山、贺敏和王远光便聚集在十五楼会议室,一边盯着大屏幕上的股市开盘情况,一边遥控指挥股票回购操作。
关晓晴和李盛勇分头带人找员工面谈,从山情大厦开始,大厦的员工谈完之后分赴下面的建筑分公司。
自从赵义安被免去事业部长职务后,建筑分公司的干部职工观望的气氛很浓,对集团的指令都是阳奉阴违,似乎都在等待在什么。。。
上午九点半,香港股市开盘,“山情股份”股价没有异动,一个小时时间里,成交量很小,股价还是2.5元。
十点半,随着一手大量交易,明显砸盘开始,卖出价就像下楼梯一样,逐层下跌。
“接!”
贺敏对着手机一声令下,山情集团开始在二级市场接盘回购,对方出多少货,山情集团接多少。
短短半个小时,又是500万砸进去,接了200多万股,股价从2.5元跳到2.3元,又在山情集团的拉升下,回到2.4元。
十一点,又是一股低价砸盘,2.3元的价格起步,最低砸到了2元。
这攻势太猛了,关晓山看着大屏幕上的放量,气急败坏,“接,有多少接多少。。。”
到十二点股市收盘,“山情股份”股价经过一上午的跌宕起伏,价格停在了2.2元。
“小姨,这一波接了多少?”,关晓山问道。
“一千万元”,贺敏看着面前电脑上的数字,心有余悸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