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纪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腼腆，看的众人好生嫉妒。

成为了首席弟子以后，纪川自然也就不能和普通弟子居住在一起，首席弟子有自己专门的房间和院子。

本以为自己也要搬过去，但是云亦凝却忽然下令，美其名曰是为了好好训练自己的弟子，将人调进了自己的院子。

这下可就是真正的朝夕相处了。

夜里，云亦凝看着自己侧面房间亮着的灯火，勾唇一笑。

司琮啊司琮，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的做法，但是既然到了我的手里，我就折磨到你主动承认为止。

在脑海里浅浅的想了一下折磨人的一百零八式以后，云亦凝关上了窗户，美美的准备休息。

明天一早她还有事情要做呢，新的一天怎么能够不从“早起”练功开始呢。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估计着也就是凌晨三点左右的样子，距离昨晚不过过去了两个时辰。

云亦凝就站在了司琮的门口，打算给这位魔尊好好的上一课。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随后就开始蓄力。

一会自己一个用力将房门推开，然后张口就是训斥，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云亦凝这么想着，抬腿就是一脚。

原本的设想并没有发生，就在云亦凝抬脚的那一刻，房门打开了。

“什么？！”

云亦凝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而开门的纪川显然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番景象，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捏住了踢过来的那只脚。

有人攻击自己？

司琮眉头一皱，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神族的人找过来了。

但是当他看到攻击自己的人是云亦凝的时候，神色变成了震惊。

“亦...师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司琮的这个师父叫的可真是从善如流，倒是让一边的云亦凝有点不好意思。

她收回了脚，看着眼前稚嫩的少年，轻轻咳了咳。

“已经是早课时间了，我是来叫你训练的，顺便测试一下你的反应能力。”

听到云亦凝这么说，纪川先是一愣，随后欣然接受。

“师父真是用心良苦。”

云亦凝：...

她看着少年眯着眼睛一副乖顺的样子，觉得自己倒像是粘板上的肉，只需要他轻轻一动，自己就会被分食。

“嗯，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跟我去书房吧。”

“是。”

少年乖顺的应着，眉眼间永远带着毫无攻击力的笑意。

到了书房以后，云亦凝支头坐在了椅子上，示意纪川坐在书桌面前。

“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也是人的头脑最清醒的时候，我们就先不进行修炼了。其实作为首席弟子，学习知识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云亦凝越说越没有底气，最后自己都无语了。

她真是应该想好一个理由再这么做的，现在好了，这蹩脚的借口也太尴尬了。话说，他一会不会质问自己吧，那可怎么回答？

结果，有一次出乎她的意料，纪川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欣然接受，并且跃跃欲试。

“师父果然博学，以后我每天早晨都会和师父在这里晨读。”

云亦凝：“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