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大巫师虽然是越王爷送来的,但究竟其是不是大秦国人,也并不知晓。
但拓跋端却提及了一件极为重要之事,便是这大巫师在西缙云国和大秦国的边境处,有一处落脚的宅院,是拓跋端早先派人悄悄查探得知,大巫师大约并不知道他知道此事。
此时大巫师出逃,有明哲保身之意,大约会藏身在那里。
到了翌日晨起,一众人出发之后,拓跋余便将有关大巫师之事,告知了贺严修。
贺严修闻言,点头道,「原来如此。」
见其并无太多惊诧和意外,拓跋余反而有些讶异,「贺尚书此时的反应,倒是让寡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起初听闻此事时,心中十分惊讶,而贺严修身为大秦人,在得知大巫师是大秦的越王送过去时,竟然并无太
多震惊之意……
「不瞒国主,我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原有猜想,只是不敢确定,眼下听国主如此说,倒是让我越发肯定了几分。」
贺严修道,「但此事还是十分蹊跷,需得等抓到这大巫师,见了其真容才能确认。」
毕竟他怀疑的那个人,早在一年半多以前,就已经死了才对。
眼下竟是还活着,甚至还有这样的本事……
未免蹊跷。
「嗯。」拓跋余点头,「需得尽快派人前往拓跋端所说的那处住所,看看那位所谓的大巫师是否还在。」
贺严修不敢耽误,只唤了杜松带领一队暗卫,按拓跋余所说的地方去找人。
而他们一行人则是按照原计划继续赶路前往雪岳府。
此时的天儿,比月余前送拓跋余前去北仑郡时的天气还要寒冷,途中遭遇天降大雪,不得不停歇了几日,待天晴雪化时,才继续赶路前行。
这般赶了十来日功夫后,路程不过才走了一半。
为早日抵达雪岳府,待雪融化能行走之后,一众人皆是昼夜兼程,不敢有丝毫延误。
为方便赶路,一行人没有赶马车,皆是骑马而行,这样高强度的赶路,使得苏玉锦满脸皆是疲态,大白日里亦是哈欠不断。
「还撑得住吗?」贺严修有些担忧。
「还好。」苏玉锦道,「马匹行走的不算快,倒也不算特别累。」
嘴上这般说,苏玉锦已是又打了一个哈欠。
贺严修笑道,「素日里你总是说我执拗,今日到是也轮得到自己这般,眼皮子都要闭上了,竟是还要嘴硬说不妨事。」
「你既是困成这个样子,还是赶紧歇上一会儿才行。」
歇一会儿?
苏玉锦听着贺严修的话,歪了歪脑袋。
她现在可是在骑马赶路,如何歇上一会儿?
就在苏玉锦疑惑间,贺严修已是朝她伸了手。.z.
几乎是顷刻之间,贺严修已是用力将她两只胳膊架了起来,而后托起她整个人,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只让苏玉锦打横坐在自己前面,贺严修一手勒着缰绳,一手将身形小巧的苏玉锦环在自己的怀中,更是用自己身上的披风,将苏玉锦裹了个严严实实。
一时之间,苏玉锦依在贺严修温暖的怀抱中,如同襁褓中的婴孩一般,只露了小小的脑袋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