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几乎是砸在了地上,疼的秦霈鸣鼻子发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贺严修见状嗤笑,“这才五月,越王世子便急着要过年?”
大庭广众出丑,秦霈鸣原本便觉得脸上挂不住,此时被贺严修这般奚落,越发压不住内心的火气,早已忘记了越王爷的叮嘱,从地上站起了身后,一瘸一拐地冲到贺严修的跟前。
“是你搞的鬼,故意撞我,让我难堪对不对!”
“越王世子说笑了。”贺严修勾起了唇角,“先不说我离越王世子这般远,根本没有机会近越王世子的身,再者我与越王世子并无冤仇,又为何要让越王世子出丑?这与我,好像也并无什么好处吧。”
“胡说八道!”秦霈鸣喝道,“你方才就是因为席间落了面子,心中恼怒!”
“方才席间之事?”
贺严修佯装惊讶,片刻后恍然大悟,“原来越王世子是说方才之事?我这记性不好,竟是已经忘了。”
“你……”秦霈鸣几乎要将嘴唇咬破。
眼看秦霈鸣如此失态,秦霈垣皱起了眉头。
平日里只当这个秦霈鸣被越王爷如此喜爱,必定是个心思缜密,胸中有丘壑,做事有手段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而且带满了书生身上的小家子气,只会像妇人一般,在口舌上论长短得失,看着热闹,实则什么作用都没有。
最起码,也得像这贺严修一般,出手快准狠,为的就是让你长记性。
即便长不了记性,也会让人吃一吃苦头。
只可惜,贺严修是老三外家的人,只能当做敌人。
秦霈垣掩下心绪,伸手去扶了秦霈鸣,“此时天气渐热,衣裳穿的单薄,方才我看世子摔的不轻,还是要去寻了太医来瞧一瞧为好,莫要留了病根儿。”
说罢,还伸手摁了一下秦霈鸣的肩膀。
秦霈鸣这会子酒醒了个七七八八,顿时会意,只好住了口,被盘忠等人搀着往回走。
看着那一众人散去,秦霈佑和贺严修慢悠悠地往自己住处走。
“这个越王世子……”秦霈佑摇了摇头,“有些意思了。”
“我倒是觉得,大殿下更有意思。”贺严修沉声提醒,“大殿下可是比先前越发喜怒不形于色,沉稳了许多。”
越是这般,越要仔细小心应对。
反倒是秦霈鸣这样的人,大有一副心思写在脸上,虽努力去藏,却也藏头露尾,虽要防,但不必过于谨慎。
“嗯。”秦霈佑点头,侧了侧脸,“明日你当真不与我们一同……”
“唰啦”一声,贺严修抖落了一下手中的绢帛。
秦霈佑,“……”
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嘴不死心!
怎么就这么爱给自己找不自在!
“得得得,你把这玩意儿收起来,看的眼晕。”秦霈佑伸手揉了揉眉心,“那明日我只让陆行钧和陆行宇跟我一起吧。”
“嗯,他们兄弟两个功夫不在我之下,我也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仔细看护三殿下。”
贺严修瞥了一眼四周后,压低了声音,“此外,我还有旁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