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闫思颖瞥了苏玉锦一眼。
对方衣裳料子倒是讲究,可款式却是中规中矩,并不算新颖,脸上略施粉黛,头上并无什么发饰,唯有两枚不大起眼的发簪。
大约是哪个落魄高门的小姐吧。
闫思颖越发倨傲,下巴微扬。
“我家姑娘是平安县君。”艾草语气不善。
平安县君?
闫思颖一愣,接着咬了咬牙。
苏玉锦!
便是那个被贺严修放在心尖儿,又是金屋藏娇,又是请封县君,现如今又是将其请到家中小住,日日惦记着的那个苏玉锦!
那个抢走了她的贺严修的苏玉锦!
闫思颖一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说话亦是咬牙切齿,“哦?原来竟是平安县君,失敬。”
“想来平安县君也是在青河实在无趣的很,想着来京城看看世面来了?大约平安县君也是在市井内呆的惯了,到了京城竟也习惯性将手伸的这般长来管一管闲事?”
还是说,这苏玉锦因为知道她在这里,知道她爱慕贺严修多年,所以心中不悦,想着出来给她一个教训?
呵,只当她到底有什么能耐才能让贺严修对其痴情着迷,现在看来,原也不过是个拈酸吃醋的毛丫头罢了。
当真不知道贺严修看上她什么了!
苏玉锦瞥了一眼炸毛的闫思颖,慢条斯理道,“闫小姐想要的料子,方才我已经买下,烦劳闫小姐看一看旁的料子,也莫要让玉穗坊为难。”
这两块料子已经被苏玉锦买下?
闫思颖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为何她看上的东西,这个苏玉锦都要抢!
人是这样,连料子也是这样!
她不甘心!
“是啊,闫小姐,不如再看一看别的料子,还有两块成色不错的,若是闫小姐也瞧不上的话,不如等明天?明天也有新料子到的……”
玉穗坊的掌柜满脸赔笑。
“我就要这两块!”闫思颖坚持,满脸挑衅地看着苏玉锦,“不如平安县君与我竞价,价高者得,如何?”
“并没这个必要,这两块料子我已经付了钱,就已经是我的,并非玉穗坊所有,闫小姐这所谓价高者得,没有意义。”
“还是说,闫小姐想仗着自己父亲是吏部尚书,便想着从我手中强买强卖?”
“本县君听闻,闫小姐不日即将出嫁,成为大殿下的侧妃,此时买首饰,大约是备嫁所用吧,想不到闫家竟是连些压箱底的东西都没有,竟是要靠着从旁人手中抢夺才能备齐嫁妆?”
“说起来,闫小姐既是大殿下未来的侧妃,论及也是皇家儿媳,理应可以去珍宝斋置办些东西,闫小姐竟然没去?也不知道是何缘故?难不成是珍宝斋的东西还不及玉穗坊?”
“哎呀呀,想来是这样的,至少应该不是大殿下不陪同闫小姐的缘故,更不是珍宝斋不给颜面的缘故了……”
看着闫思颖的一张脸几乎胀成了猪肝色,苏玉锦嘴角上扬。
论吵架,她从小到大都不带怕的!
没事想着到她跟前刷存在感,还要抢她苏玉锦的东西,门都没有!
苏玉锦的话犹如一把把的刀子戳到心口上,痛的闫思颖呼吸不过来,甚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