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昌兴这般盘算着。
“那便有劳樊掌柜帮着留心。”楼彦林拱手道谢,“多谢樊掌柜。”
“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樊昌兴笑着送楼彦林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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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锦和艾草回到了小院。
分拣药材,苏玉锦将其中的一部分按比例配好让艾草拿去熬煮,另外的一些则是放在香炉中慢慢焚烧。
等整个小院里都弥漫了浓浓的中药味道时,贺严修回来了。
带着三殿下秦霈佑。
因为一切都还是苏玉锦的猜测和设想,都需等到给秦霈佑把了脉后才能定论,所以贺严修去寻秦霈佑时,并没有将个中情况说清楚,只是说有要事要谈。
见贺严修表情严肃,语气郑重,秦霈佑也不敢怠慢,跟着贺严修一同到了此处。
待进了院子,到了厅堂,看到在这里等着的苏玉锦时,秦霈佑不由地扯了扯嘴角。
说什么有要事要谈,合着根本就是因为平安县君到了京城来看望贺严修,所以贺严修便迫不及待地将他喊了出来,好摁着他往他口中塞粮!
骗狗进来杀!
过分了!
“三殿下请坐。”
此时的苏玉锦已经用襻膊将袖子给搂起来,又拿了脉枕,放在椅子旁的茶几上。
这是要给他看诊?
可他这段时日都精神抖擞,身体康健,并无什么不妥的。
秦霈佑有些晃神。
但在看到贺严修和苏玉锦二人的脸色都凝重无比时,秦霈佑顿时有些紧张,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可能……
他真的有病?
“有劳平安县君。”秦霈佑在略平复了一下心绪后,没有丝毫迟疑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十分配合地伸出了胳膊。
苏玉锦搭了许久的脉,眉头紧皱不舒。
而后又查看秦霈佑的童孔,五官神色,最后以银针扎破手指的方式取了几滴血来,滴入她先前早已准备好的一个装满了药汤的茶盅中。
这一番忙碌下来,已是小半个时辰过去。
在看到那茶盅的汤药因为滴了秦霈佑的血,表层浮了一层澹澹的青后,苏玉锦眉头拧的越发狠,更是吐了一口气。
“没有错,是罂粟。”苏玉锦道。
“罂粟?”秦霈佑和贺严修皆是一惊,“那是什么?”
“原是一种药材……”苏玉锦细细解释了一番,又道,“今日碰巧二爷着人给我送早饭,我察觉到其中不妥,这才让二爷将三殿下请了过来,一探究竟。”
“听二爷所说三殿下近日饮食的状况,我猜想着有些人应该是日日在三殿下的饮食中放了少量此物,因为剂量小,所以不宜被人察觉,即便是太医也轻易不往此处想。”
“但按着这般的药量下去,再有半年的时间,也足以让三殿下性情大变,形销骨立,若有一年时日,三殿下大约便会如行尸走肉一般,且一旦断了这罂粟,三殿下便会疯癫发狂。”
“所幸此事发现的时间不算晚,三殿下大约也就只吃了大约一个多月的时间,虽然已经有了些微的依赖,但还处于能够治疗的状态。”
“只是……”
苏玉锦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