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容易就斗起来的,”诗玥缓缓地吐出口气,“你没听王妃说,王爷是个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呢。看情形,王妃也不想给她们开院子。我估计,这两个丫头是连入籍都难了。”
“怎么会不在宗人府登记造册,岂不连格格都称不上”钮祜禄氏拧了拧眉头继续道,“更何况,这两个不仅是正经的秀女出身,还是德妃娘娘赐下来的,王爷不会太过冷落吧”
诗玥看了钮祜禄氏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入府的时间短,可能还不知道,王爷和德妃娘娘的关系并不像外表那般融洽。而且,王爷一向习惯自己做主,像德妃娘娘这样突兀地把人塞进来,王爷未必会领情。”
钮祜禄氏闻言,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即瞅着诗玥一笑道,“姐姐平时对王爷的态度总是淡淡的,原来,心里是这般默契关怀啊怪不得总不把妹妹的苦口婆心当回事儿。”
“你想哪儿去了,”诗玥嗔怪地瞪了钮祜禄氏一眼,“这些都是苏公公告诉我的”
钮祜禄氏吐了吐舌头,两人嬉笑地走回了西配院。
五月末,
康熙爷将镇国公景熙弹劾托合齐几人在安郡王丧期期间多次宴饮一案交给皇三子诚亲王胤祉、皇四子雍亲王胤祯、皇五子恒亲王胤祺、皇七子淳郡王胤祐、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内务府总管赫奕、署理内务府总管事马齐会同宗人府进行最后察审。
眼见着四阿哥又忙了起来,苏公公很是不满,“托合齐不是都定罪了吗这案子还有什么好查的”
“你以为判人死罪那么容易”四阿哥从一堆案牍中抬起头道,“不管是托合齐,还是齐世武、耿鄂,都是朝中重臣,背后牵涉的何止六部几个官员宗亲权贵、边防将士,想要堵住所有人的嘴,不把罪名坐到最实,皇阿玛都不会最后下旨。这也是托合齐几个,至今仍是斩监候的原因。光凭贪渎几千两,结党营私两点罪状,难堵悠悠之口啊。”
苏伟坐在榻子上鼓了鼓腮帮子,“当皇帝不为百姓着想,整天干些脱裤子放屁的事儿”
“说谁呢你”四阿哥一颗栗子砸过去,正中苏伟脑门。
“疼疼疼”苏伟捂着脑门哀嚎了半个时辰,最后愣是让四阿哥离开书桌,坐到榻子上,搂着他揉到傍晚。
六月初六,
圣上以废皇太子胤礽,颁诏天下,诏曰:朕诞膺统绪四十余年,宵旰孳孳,不敢暇逸念天地祖宗付托之重,四海臣民属望之殷,如胤礽者既不率诲而忝青宫,何以笃祜而对天下,即行废黜加以禁锢。是用特申废黜之由,宣示中外。书不云乎,一人元良万邦以贞;澄清国本,奠亿年垂裕之图;式涣纶音,惬兆姓具瞻之愿。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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