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不理解,问杜南之:“这种品行你也能看上?”
杜南之:“……”你不也看上了?
裴锦叱道:“阮秋屏,你算个什么货色,让年轻轻的小伙子担上非礼的名声。你乐意,他还不乐意呢!”
她起身拎着扫帚走过去,阮秋屏吓得直往后退。裴锦一脚踹在她膝窝,噗通一声,阮秋屏给赵介跪了。
“我说过,一定让你跪着道歉,赵介不松口,我看你敢起来?”
阮秋屏气得直哭,跪谁不好,偏偏跪了赵介,我还得给他磕头怎么着?
和离时拿了那么多银子,怎么就花光了呢?居然沦落到请不起护院的地步,一步错步步错,让裴锦连闯来两次!
省那两个板子,带来了多大的灾难啊!
杜南之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那女人真的能让自己跪到天荒地老。阮秋屏一咬牙,说道:“赵二兄弟,那日是我不对,给你赔礼了。”
赵介抿着唇,两只手捏成拳头,心里突然就松快下来。
他要的只是澄清真相而已,憋屈了两年,夫人一回来就给自己找回了清白。
裴锦踹了阮秋屏一脚,“一点不走心,你给我真诚点儿!”
阮秋屏急得真磕了一个,哭道:“赵兄弟,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愚不可及,是我心思龌龊、斤斤计较。求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赵介啐了一口,“无耻!”
他说完转身就走,沈云柏也呸了一声,“烂人!”
裴锦道:“你该庆幸,是我觉得人言可畏,怕赵介沾上这荤腥,没得坏了名声。不然的话,我早把你揪到人前,让你当众把这些话讲出来!”
裴锦说完,拎着小扫帚走了。
阮秋屏急道:“那金子还没留下呢!”
裴锦冷笑,“你忘了我刚才怎么说的?那是给丫鬟的,你又不是丫鬟。”
阮秋屏趴在地上呜呜地哭,脸没了,金子也没拿到,这女人太狠了啊!
裴锦带着沈云柏走到大门外,赵介正坐在车前,沉着脸一声不吭。裴锦踹了脚沈云柏,“你哑巴了?若不是你偏听偏信,赵介能受这委屈?”
沈云柏大声道:“赵介,我错了,我不是个东西,眼睛瞎耳朵也瞎。我对不住你,我,我也给你磕一个得了。”
说完他就往地上跪,赵介赶紧跳下车拦他,“少爷,我受不起。”
沈云柏特别干脆,一个头磕在地上,然后爬起来说:“娘,磕完了,儿子知错了,以后跟赵介好好做兄弟,您可千万别吐血啊。”
裴锦笑出了声,“行,不吐血,回家!”
沈云柏乐呵呵拎起马鞭,赵介扶裴锦上了车,小声问:“您说的是真的?”
裴锦知道他问啥,“自然是真的。”
赵介笑了,“那什么时候认亲?”
裴锦笑道:“我掐指一算,明儿就是好日子。正好庞盏也吵着要行个正经的拜师礼,明日家中摆酒,认干儿子,收徒弟!”
沈云柏都听傻了,“娘!您还真收他?我不在家,您居然还收了徒弟!”
沈云柏哭唧唧,我一个没盯住,又是徒弟又是义子,还有个天天在娘跟前转悠的裴步珏,我不是娘唯一的宝宝了……
他大声道:“娘!我服了四个月徭役,四个月!我服役回来了!”
裴锦了然一笑,“好,明儿办酒再加上一条,给大少爷接风。”
沈云柏立刻被哄好了,看吧,大少爷,谁也越不过这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