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把银票送到睿王府,然后开始筹划手头这些资金。
马车卖了六千两,送走五千两,还剩一千两。
加上阮秋屏的抚养费两千两,杜南之买方子的一千五百两,手里足足有四千五百两!
好多钱,好开心!
她让福伯去买辆马车,毕竟以后要常出门,理应有个代步工具。不过这马车越便宜越好,不拘什么木料,结实能用就行。
还得再买一辆拉货的板车,短距离运输用得到。
她又嘱咐福伯留意下正在出售的铺面,有合适的就盘下来。
马就不用买了!
睿王当日是低调出行,只用了两匹马。福伯看过牙口,说这两匹还很年轻,养得也极好,膘肥体壮,毛色油亮,市面上怎么也得**十两。
裴锦便想自己留着。
反正睿王也没提还马的事儿!再买不要银子的么?
其实荣安县主想把马带走来着,裴锦不给,说这是另外的价钱。
县主说不差钱,裴锦依然不愿。卖掉还要另买,能不能买到这么好的还不一定呢。
裴锦便开始忽悠,说这马有灵性,刚开始都不吃东西的,后来只吃自己喂的草料。如果再换主人,马就得抑郁,生了病就麻烦了。
县主二话不说,叫人买了一堆草料送给裴锦,拜托她一定照顾好马儿。
裴锦很是头疼,我家就这么点儿地方,你是想用草料填满吗?我就这么两匹马,你给了这么多食物,是想让它们吃上一年吗?
裴锦转头就把草料卖了,我家马要吃新鲜的,这方面我不抠!
还完赔偿金的裴锦一身轻松,连扫地扫得乱七八糟的沈麒都看顺眼了。
说来也巧,第二天就是沈麒生日。
崽子满四岁了,长得肥嘟嘟,精力十分旺盛。虽然还未挣到一个铜板,但是自信心爆棚,觉得凭他的本事,一定可以攒够钱离开这鬼地方。
小孩子总是看重生日的,沈麒坚信,他娘会来看他,还会给他带礼物。
他眼巴巴从早上等到天黑,阮秋屏硬是没出现,甚至都没打发个人来看看。
沈麒彻底蔫了,坐在门边儿耷拉着头,还偷偷用袖子抹眼泪。
段嬷嬷心疼不已,骂了一天的阮秋屏。
裴锦摇了摇头,亲自去灶间抻了碗面,里面还卧了个鸡蛋。
“沈麒过来,这是你的寿面。”
崽子迈着小短腿跑来,拿起筷子就吃,吸溜吸溜的,很快就炫完了。他瓮声瓮气地问:“你怎么给我煮面?”
“这不是看你小心灵受到伤害了嘛。”
“我以为你不管我。”
“哪能呢,你再顽皮也是我孙子。段嬷嬷,去厢房把礼物找出来。”
这礼物是原主准备的。
原主算好了日子,赶在小孙孙生日前回来,想亲自为沈麒庆祝。
礼物很多,一个金麒麟锁,含着沈麒的名字;几套新衣,都是估算好大小找最好的裁缝做的;还有一箱子老家的小玩具,京城并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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