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髻瞬间松散,发簪掉落一旁。赵存粮见状,迅速套上麻袋,扛起马彩凤就往家跑,他的脚步踉跄,却丝毫不敢放慢速度。
到了家,两人激动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把麻袋搬进了柴房。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然后,没有想到事情进展的那么顺利,田贵兰转身叫来了年幼的小儿子大贵。
大贵一脸懵懂,被赵存粮粗鲁地推进了柴房。他小小的身躯在这股力量下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柴房里一片漆黑,大贵顿时感到一阵恐惧,他拍打着木门哭起来,声音带着颤抖和无助:“爹,娘,我害怕,放我出去!”他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
赵存粮站在门外,脸色阴沉,吼道:“儿啊,那麻袋里有爹娘送给你的东西。你大哥是家里长子,只能牺牲你了。不过你以后就要过好日子了。”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温情,只有决绝和冷酷。
田贵兰在一旁抹着眼泪,假惺惺地说道:“大贵啊,别怪爹娘心狠,这都是为了咱们家。”她的声音哽咽,却掩盖不住眼底的自私和无情。
大贵满心恐惧地在黑暗中摸摸索索,好不容易打开了麻袋。他的小手颤抖着,呼吸慌乱,当他看清麻袋里的东西时,瞬间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看到一张大花脸,那脸上涂着五彩缤纷的颜色,血红的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那颜色在微弱的月光映照下,透着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就如同民间传说中吃人的夜叉,狰狞可怖,让人毛骨悚然。
大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想要逃跑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紧接着,大贵两眼一翻,身子一软,直直地晕了过去。
马二棍和田富平在屋子里焦急地等待着,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马彩凤回来。屋里的油灯忽明忽暗,田富平坐立不安,实在不放心,起身准备去秀英家找女儿。
就在她刚要迈出房门的时候,马二棍一下子叫住了她。
“你别去,让她自己处理,不要坏了女儿的好事。”马二棍皱着眉头说道。
“你咋能这么说?闺女一直没回来,我能不担心吗?”田富平着急地反驳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马二棍却一脸笃定地说:“你别瞎操心,女儿准是被杨清风留下了。我是男人,我最懂男人。你想想,女儿今天涂脂抹粉,打扮得那么漂亮,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就要有一个做学问的女婿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当大官,他弯了一辈子的脊梁也要直了。
“你胡说啥呢?彩凤虽然懒,但不是那种随便的姑娘!”田富平气得直跺脚,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哎呀,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马二棍不耐烦地挥挥手,“等着吧,过不了多久,闺女就会带着好消息回来。你回去睡觉,不要坏了女儿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