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杨世忠才肯定的说:“你变了。”
“人都会变的。”
沈忱想到林溪,神色温柔了些。
随即又恢复日常,他起身道:“给我个你的人。我出入衙门,不喜欢有人妨碍我。”
杨世忠早有准备,从袖筒里摸出块令牌扔给沈忱。
沈忱接住。
杨世忠道:“这是我随身的官令。郡县里的人,凡是你觉得能用的,都可随意调遣。过程如何,手段如何,都随你,我杨世忠只看结果。”
沈忱挑眉:“那你怕是要做好被人找的准备。”
杨世忠无语:“我还需要养伤,你沈大人行行好,别让太多人来烦我了。”
沈忱摆摆手,转身离开。
外面候着的人带沈忱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杨世忠看着房门的方向,忽而笑了声,“沈仲寒啊沈仲寒,你真是选了一条错误的路。早知如此,当初为何不服软呢?”
……
沈忱回去时,林溪和二宝正在下棋。
林溪眼见快要输了,就开始耍无赖:“二宝,你就不能让让娘吗?再这样下下去,娘晚上都没心情睡觉了。”
二宝无奈:“娘,我已经让了您五步了。”
不仅让,二宝还想方设法输,或者赢的不要那么漂亮。
得益于此,二宝的棋艺简直突飞猛进。
他觉得自己要是此时回去和大宝下棋,绝对不会再输了。
林溪道:“那你再让五步嘛。让十步你还能赢,你才真的是会下棋。”
二宝义正言辞道:“娘,我已经不是您能蒙骗的年纪了。”
“怎么是蒙骗呢!”
林溪眼尖的瞥到沈忱回来,立马道:“快看快看,你爹回来了!”
二宝下意识瞄了眼,林溪已经打乱了棋局,他不禁气笑了:“娘!”
林溪做了个鬼脸,赶紧跑到沈忱身边,“谈的怎么样了?”
沈忱看二宝气鼓鼓又委屈的看他,失笑着同林溪道:“杨世忠不方便,改日再来拜访他。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客栈。”
林溪猜沈忱是有事说,就点头应下,好说歹说的哄着二宝不执着棋局了。
二宝哼道:“娘,下次您再这样,我就不和您下了。到时候就只有爹才愿意和您下了。”
林溪得意道:“那我还不如和你爹下呢,好歹还能赢几局。”
二宝:“……”
该说不说,终于切身体会到爹的棋艺是有多高超了。
不动声色的输给娘,好难啊!
回到客栈,沈忱让伙计准备了午饭,然后另开了一个房间。
二宝看出他们有事要谈,懂事的没打扰,乖乖回去。
只有两人了,林溪才问:“怎么了?你是不是要留下做什么事?”
沈忱点头,拉林溪坐下,道:“我需要查歌姬月琴死亡一案。”
“为何?难道是杨世忠威胁你,不查就不告诉你二宝身世吗?”林溪皱眉道。
沈忱摇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死去的歌姬月琴和金陵的叛军有关系,而且也和雁门关一案有关系。具体是什么,要查过才不知道。”
听前面,林溪还没有感觉;听到后面,林溪瞬间明白看。
同雁门关一案有关系,沈忱确实无法让自己袖手旁观。
林溪就道:“那就留下吧!我有没有能帮到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