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谋论了几秒,以为南蛮是要用罂粟来从内部一步步瓦解秦人,正如后世的毒品,所以她和沈忱搞垮了福来楼,使得这个南蛮人没有办法继续做,他该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但对方说了他和沈忱是旧识,林溪其实不信,奈何对方精准的说出很多沈忱的习惯偏好,包括她不知道的。比如沈忱最擅长的武器是长枪和铁剑,最喜欢喝的是陈年烈酒,最喜欢的地方是边塞,最想做的事是在草原上纵马打猎,诸如此类。
林溪听的很新奇。这与她认知的沈忱不一样。
在她身边的沈忱沉稳又冷静,这人描述的沈忱却是意气风发、生动而鲜活。她很难抗拒听对方口中听到更多。所以她答应了让他进来,她想听听更多。
可后面,这人就不肯讲了。又在看到她写写画画的东西时好奇,她想到这人是南蛮人,心中一动,顺势谈了起来。
果不其然,这人的家乡有生石灰和铁等,这些可以供她用来制作加热,对她的半成菜品很有好处。
当然,大秦不与南蛮通商,所以她谨慎的没有再往下谈,等沈忱回来。
听林溪简单说完,沈忱眉头皱的更紧,看向那男人,“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你说呢?”男人微微一笑,反问道。
沈忱面无表情:“你利用县里福来楼的王耀祖运私铸的银钱,混进大秦边境各地,又与北边边塞联合,致使大秦战事频频失利。若此时你在大秦境内的消息被人发现,定然引起大秦南蛮间的战乱。怎么,你是嫌现在的太平过久了吗?”
林溪:“……??!!”
怎么会是这样?不对,这种内情就这么被她听到,她岂不是会完??
“沈忱,我先进去,你们慢慢聊。如果有什么事叫我。”林溪扭头就要走。
沈忱顺着她松手,不料那男人慢悠悠道:“走什么?你方才不是还想与我南蛮做生意?若叫秦人得知你私通南蛮……”
“闭嘴。”
“没有的事!”
沈忱和林溪同时出声,喝止了男人的话。
林溪镇定的说:“我方才只是在提出我的想法,并未付诸行动,也没有与你谈成。所以我没有私通南蛮。再说你待下去,若叫附近的人发现了,倒霉会被抓起来的是你,可不是我们。”
想到沈忱方才所说,林溪觉得男人非常危险,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和沈忱真是旧识。即便是旧识,也肯定不会是朋友。八成是对手。
她道:“我劝你现在就走,别想着做什么,否则我们一定会上报官府。想必朝廷会很乐意有一个向南蛮讨价还价,甚至于开战的理由。”
男人却玩味的笑了起来:“沈忱不会。”
林溪:“……什么?”
男人懒懒的开口:“沈忱不会上报官府。”他看向沈忱,语气带点戏谑,“沈忱,你难道不该想着怎么跟我解释一番,你为什么还活着吗?不过这不重要了,你活着,却没有告诉我,我有点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