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客人很多,小半个时辰后就少了,而这时他们已经卖出了大半火锅料!林溪预备第一天试卖的六百块料,只有剩下不到一百块,这让林溪很高兴。
眼看着客流量少了,林溪估摸时间也差不多,叫许七先忙活着接待零零散散的客人,她则记账算钱。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戴帷帽的妇人,大喊道:“快来人给我评评理啊!这家铺子的东家真是昧良心!”
林溪立即抬头看去。
许七手抖了下,随即看到一侧悄悄进门的许五,他松了口气,看向林溪。
林溪示意他继续,她走出柜台过去,“这位夫人,请问你是怎么了?有事好好说。”
妇人的动静吸引了不少注意,特别是还在买火锅料的几个客人,立马停下了,惊疑不定的看那妇人。
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这家火锅料有问题?!他们才刚买啊!
那妇人却是直接摘下帷帽,露出了张满是红疹子的脸,看的众人倒吸凉气。
妇人掩面哭哭啼啼的道:“我前些日子路过你们铺子,你们说店里的胭脂会先低价卖,极力推我用,我就买了,谁知用完我的脸简直不能看了!要不是从另一家买了个好养护的,我这脸只怕是要烂完!”
她声音尖利,外面经过的人纷纷停下看,闻言对百货坊指指点点。
铺子里,因等着结火锅料钱无聊去看胭脂的几个女子赶紧退回,还嘀咕着:“没想到他们店胭脂竟是如此!那火锅料不会也有问题吧?我可不敢买了!”
已经付完钱的客人一听,就要退钱,许五兄弟俩忙解释。
林溪看乱糟糟的,大喝一声安静,周遭动静戛然而止。
林溪道:“诸位且慢,待我问问是怎么回事。若是我百货坊的问题,一定赔偿。”
她看向妇人,“这位夫人,衙门拿人还要讲究个证据确凿呢。你说我家胭脂有问题,总得拿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我家胭脂吧?万一是别个儿家的,我百货坊凭生揽了去,真是冤枉死了!”
“我当然有!”
妇人立马从怀里掏出个小白罐子。
林溪接过来看,又打开瞧眼里面,就笑了起来,她道:“这不是我家胭脂。”
“怎么可能?你那架子上摆着的,不都是这种罐子的吗!”妇人指着说。
林溪就回去随手拿了几个过来,道:“夫人请看,我家的胭脂罐子内壁是有标识的,所有的胭脂都是如此。防的便是我家胭脂瞧着普通,被其他铺子充了去。”
妇人半信半疑的接来,一看还真是如此,尴尬不已。但随即,她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叫,吓了众人一跳。
只见妇人又从怀里掏出来个小白罐子,道:“难道这才是你家的?”
林溪看,“正是。”
妇人不好意思道:“我那天回家买了个相似的,但比从你家买的贵上不少。别说,便宜的,我实在不敢上脸,就用了贵的。可后来烂了脸,实在没法了,看这罐像是养护的,死马当活马医用,还真有用!”
“我当时还以为,这不是胭脂,是新出的养护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