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全来的目的达到,又关心林溪几句,结了火锅料的钱后,便告别了。
回去路上,还是小刘赶车。
赵德全看着火锅料,满意的点点头,转而又叹气。
突然间,马车猛地停住了,赵德全在车内因惯性扑向前,脑袋磕到车壁上,疼的他脸色都变了,恼道:“怎么回事?!”
外面声音嘈杂,有小刘的声音,还有一男一女的声音。
赵德全撩开车帘往外看,就见是个妇人和中年男人,两人都形状狼狈落魄,一看就贫苦。
此刻,他们慌的不住道歉,生怕冲撞得罪了这车里的老爷似的。
小刘只是面对沈忱发怵,对别人可不怕,怒道:“怎么看路的?这么大一马车看不到吗?!万一我们掌事儿的有事,你们是个脑袋都不够赔罪的!”
那两人惊惶道歉。
赵德全看他们可怜,深吸一口气,道:“行了,不必计较,走吧。”
那两人一听,噗通跪下道谢。
小刘哼道:“也就是我们掌事的心善,下次再撞上来,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小刘回头请示了赵德全的意思,继续赶车走了。
后面的两人又磕了几个头,听着马车走远了才直起身,一动不动的盯着赵德全的马车远去。
良久,其中的中年男人开口道:“我瞧清了,里面坐着的就是县里客云楼的掌事,听说生意做的很大,这几天都日进斗金呢!”
妇人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郁郁的。
中年男人接下来的话,令她脸色更难看:“他来陈阳村,找的是你那个侄女对吗?”
妇人几乎快要把手里的帕子揉碎了,道:“我问过好些人,都说那小贱人跟县里客云楼来往很密切。”
“那她一定也很有钱了?”中年男人问。
妇人脸色变了变,不情不愿的说:“应该是吧。”
中年男人就道:“那你就再去找她,别忘了你要做的事。”
妇人恨恨道:“我不去!你不知道那小贱人对我有多不客气!再说,她就是个杂种,又不是我姐的亲生女儿,我凭什么要去讨好她??”
“可是你说你在这儿的亲戚有钱,我才答应你回来的。”中年男人盯着她,道:“你不去,行啊,我反正没有强逼你。但我要是没钱的话,那我就只能把小怜……”
妇人神色大变,扑上去扭打中年男人:“徐东文!你要是敢打我小怜的主意,就别怪我跟你翻脸!”
中年男人却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不屑道:“当初可是你自己卖了你女儿的!你女儿的身契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再还不了我的钱,你也别想好过!”
“你,你,你……”
妇人愤愤的瞪着他,拍地撒泼大哭,“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信了你的鬼话跟你走了呢!徐东文,你不得好死!”
这一番对中年男人却压根不起用,他看着妇人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妇人愤恨的看着他走远,只得停下来哭闹,抹干净眼泪啐了两口。
片刻后,妇人看着陈阳村的方向,突然有了个主意,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