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当下就令秦母不高兴了,直接拉起了驴脸。
“你这同志什么态度啊?”
“我就这态度啊,你来医院是看孙子的还是找存在感的,我态度很正常,不吃你家一粒米,没喝你家一口水,难不成还要我拿你当上帝啊?”
想当上帝也行。
先咽气了再说。
秦母:“你信不信我……”
话没说完就被秦父拉走了。
“少说两句,咱们是来看孙子的,不是来和人吵架的。”
“是她态度不好,我好声好气问话,她冷着脸给谁看呢。”
秦父:“……”
无奈,满满的都是无奈,更年期提前的女人不好惹。
他一手拉着秦母,一手拎着大包小包,找到病房后,刚要抬手敲门,旁侧的秦母突然窜上前,手一伸就直接将门推开了,嘴里还嚷嚷道:“敲什么敲……哎呀……”
只听‘哗啦’一声。
陈母端着个白色的便盆和踏进门来的秦母撞了个满怀。
这一撞陈母什么事都没有,秦母就惨了,便盆里的黄色液体全洒在了她衣服上,有好几滴还溅到了脸上。
空气有一瞬间寂静。
紧接着就是刺鼻的尿骚味。
秦母一瞬间呆滞,她呆呆地看着陈母手里的便盆,再看看沾染在自己衣襟上的黄色液体,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是什么?”
看着秦母面容僵硬一副天塌了的样子,陈母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她故意做出吃惊的样子,语气还略微带出了一丝埋怨。
“你谁啊,怎么不敲门?”
秦母:“……”
她都被问得愣住了,再仔细一看,面前的女人不就是陈橙她娘,好啊,这老女人泼了自己一身的不明液体不说,反倒是跟自己玩装傻充愣这一套。
“亲家母,你什么意思!”
陈母这才眨了眨眼,仔细盯着秦母看了几眼,像是才认出来似的,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原来是秦树飞母亲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懂礼的乡下人呢,不对,乡下人进门之前还知道敲门呢,你连门都不敲就往里闯,害得我端尿盆的手都不稳了。”
秦母:“……”
这是尿?
泼了她一身?!
“亲家母,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这衣服是刚买的,你泼我一身尿我还怎么穿?”
恶心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尿,若是她两个乖孙的童子尿还好,若是陈橙的尿,她怕是要怄得三天三夜睡不着了。
然后就听陈母用一种无辜的语气说——
“你自己不敲门撞上来怪我咯?”
“我女儿坐月子不方便去卫生间,用便盆有什么问题?”
其实她就是故意的。
原本她是想去厕所的,刚一出去就看见了秦母和秦父和护士说话,想了想她就端着便盆返回了病房,然后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这恶婆娘屡次欺负自己女儿。
自己泼她一身尿还不解气呢。
秦母都快气死了,浑身上下乃至鼻尖都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当下也顾不上看大胖孙子了,从行李袋里翻出来一套衣服就要换。
“你们都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这话说得一屋子人脸色皆是一变。
陈母第一个忍不住了,她挡在门口,丝毫没有让秦家两口子进来的意思,冷着脸开口叱道:“这是病房,不是你家,想换衣服可以,去女厕所换。”
“当自己是老佛爷啊,一屋子人都得供着你。”
这病房是个单间,可凭什么要自己还在坐月子的女儿给这恶婆娘腾地方,之前女儿一直报喜不报忧,自己不知道这恶妇的所作所为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岂能坐视不理。
必须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