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推来工具车,动像小偷,滑稽又好笑。把包往车抱,只能抱两个,再抱搬不那么高了。她不想找人帮忙,不愿麻烦别人,也怕别人抢了货去做。要姐在场好,不要她请,姐会主动帮她的。不知什么时候,经理过来了,说新来的,你只做自己的,不要打别人的搞混淆了。寒月惊诧而羞涩的解释说是刘姐,刘师傅让她搬的。心想,这经理还蛮负责任的呵!其实他早注意着她了。他说,她人呢,也想学她们不做了。寒月心灵转博快,忙说不是的。经理,她家里有点事去了,让我跟您说说,我险些忘掉了。经理不再说什么,茫然的扫视着清冷的车间,似乎还在叹息。寒月停住话,对经理轻柔说,大家为么事都那么气愤的,还喊着罢工。经理还没消气的说,为什么,二分五的小事,摊到个人才几十块钱。她们要那么闹腾呢。寒月劝解说,她们说是总厂错了,你跟总厂说说好话,改过来不得了。经理十分委屈的说,总部没有错,要改得付一千多块钱。他们规定很严的,谁肯支付这笔钱。我一人才一千多块钱,不能让我个人赔吧。这个黑埯谁也不会填的。他说着便向车间外走去。
入夏的天气格外燥z,车间内外面要高五到八度。寒月推过那五包货后,已经浑身冒汗。人吃亏,心里还是很满足的。如果加桌台周师傅的一包多货,还可以做两天多,刚好可把三天试用做满。三天过去,她可以签正式合同了。然而,眼下的境况让人忧虑。签了合同又怎么样,缝纫工不工,她打包的也没事做,不和闷在家里一个样。刚才听经理的话,她心里总算弄明白了,为了一千多块钱,当然不是个小数目,双方互不相让,也不承认错误。自然不光是承认的事,承认了要拿钱出来的;女工们认倒霉的话,少了几十块钱的收入。几十块钱,平常人家过日子,也能走一截子路。平时经理和她们都说得来,相处很和谐的,怎么一遇事这样百匹马力拉不回头呢。她还在想,能不能少补几个钱,服服人心,双方都让步算了。谁能从调解呢。
午,寒月还是顶着火辣的太阳回家吃的饭。在饭桌都闷闷不乐的。吴青关切地问她没有出什么事啦,看你不高兴的样儿,是累了吧。寒月嘘了口气,轻松了下,把罢工的事说了。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吴青轻巧说,你有什么担心的,她们只管闹她们的,你折你的。不是担心姐么,姐还用你操心,她会把握自己的。她说,我也是这样想,可她们不做出货来,我哪来事做。吴青恍然说,哦,是这样的。寒月不耐烦的凶他,哦,饿(哦)了多吃两碗。明白了吧。吴青理解她,心里有火应该当他发。便说,姐也是的,闹什么啦,还为头。寒月说,也难怪,人都一口气。而且,姐受损最大,她做的最多。吴青感叹说,如今啦,有哪个老板不抠,赚那么多钱,还抠打工=者的一千多块钱。他们一餐饭却不只一千多呢。寒月说,谁不说呢,可又有什么办法。她还说了,想把姐拽出来,不让掺和,可她硬是犟着的;想劝经理让步也是犟着的。仿佛水火不溶的僵着。他没想到,一向对寒月迁的姐还这般不顾情面的,也没有良策参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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