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己的话导致了骆永胜等人的误会,沈知白哪里还敢卖关子,便赶忙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臣觉得,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国家不富,和计划经济政策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商人也和国家不富没有任何关系!”
骆永胜的脸色并没有变好看,甚至心里有些不满。
如果这沈知白是因为看到他面色不虞才改的口,那他就要起身离场了。
不仅如此,还要治沈知白的罪!
这算什么。
不过骆永胜不会吭,只是静静聆听着。
“一个国家的贫富,和财政收入的多少有关系吗?臣认为,完全没有关系!”
内阁几人都下意识抽了下嘴角。
完了完了,这沈知白是脑子抽风了吧。
怎么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国家的贫富和财政收入没关系,那和什么有关系,这不纯是笑话吗。
要不是骆永胜有话在前,骆成武都打算把沈知白赶走了。
不用他,郁金会第一个开口。
沈知白是他邀请来的,现在说出这么迷迷瞪瞪的话,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国家拆开,就是国和家,一个家庭的贫富当然和钱有关系,但国的贫富,则和钱没有任何关系。”
沈知白已经完全镇定下来,现在不镇定也不行,说出去的话必须要落地,还得听响!
“臣在供销总社干了那么多年,说句不贪功的话,我大楚的每一笔国与千万家之间的开支营收臣心里都有一笔账,了如指掌,臣敢说,国朝不富,与钱无关。”
“为什么,臣举个例子。”
“一个家庭每年收入为十贯钱,那么他可以支配使用的就是这十贯钱,买粮食、买肉、买衣服都是花销,花完就没有了。
如果物价高,那么这个家庭就叫贫穷,物价低,则这个家庭就叫富有。
那对国朝来说,钱是什么?
钱只是国朝定下来可以用于商业流通的法定货币而已,今天咱们用铜钱和银行的楚元来做国库收入的货币。
岁入是多少呢,五千三百六十七万贯或者说五千三百六十七万元,可明天,朝廷不用铜钱和楚元来做法定货币了,而改用石头呢?
一块石头等于一百元,那遍地都是所谓的钱,或者银行大量印发楚元,印他一百亿,国朝就有了一百亿,可国家会因此而富裕吗?
显然是不会的,反而因为货币的滥发和大量涌入买卖市场,物价因此而飞涨,供销总社和计划经济政策都将因此崩溃。
到时候囤积居奇、商品难以流通,物价会越来越高,百姓则越来越穷,国朝不仅没有变富裕反而更穷了。
这倒是奇怪了,明明国朝有了钱为什么还穷呢。”
“因为物价高了。”
“物价为什么高呢?因为钱多了,但物少了。”
“所以根在哪,根不在钱而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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