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纷争一事并没有闹出太多的动静就被平定下来。
这让全天下都心有不忿的传统士子儒生大失所望。
他们本还打算,四大家挑头声讨朝廷之后,则大家一起动用笔杆子的力量来给骆永胜制造些许麻烦,逼迫不敢说,起码也能谈判一下,让传统儒学也在新学中占上一席之地。
只可惜,这群书生没听过那句箴言。
‘枪杆子里出政权!’
谈判与否,条件如何,这天下,有且只有骆永胜一个人有权力来做决定。
谈,那是骆永胜尊重他们,不谈,那也是骆永胜的恩赐!
‘孤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神仙妙法,只有王恩浩荡!’
上至日月星辰,下至山川河岳,万物皆沐王恩而茁生,谁有资格,谁又配得上和骆永胜谈判?
太拿自己当回事,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骆永胜没工夫搭理这群书生,因为现在骆永捷、骆成武业已班师,他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
“参见大哥(父王)。”
大元帅府外,骆永胜在这里迎接了班师回朝的骆永捷、骆成武两人。
面对两人的军礼,骆永胜草草抬手回礼,而后便上前一步,一手攥住一人的小臂便往帅府中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面走,骆永胜嘴里就没停过:“孤听说你们在西南一路打过安德州往南进入顺州,那里瘴气烟瘴、蛇虫无数,可把孤担心死了。”
叔侄两人出征西南,本来是奔着平定广西去的,结果呢,再攻克安德州后(今广西靖西县)一路进入顺州(今越南北一路至广治省)。
“让父王担心了。”
骆成武只顾傻乐,倒是一旁的骆永捷突然请罪道。
“臣弟此次南征,没能约束好部众,请大哥责罚。”
王师南征,平叛广西,结果生生将沿途几十万顺州蛮给杀了个一干二净,这件事虽然是骆成武做的,那骆永捷身为南征主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没底。
杀戮如此之深,朝中必有非议,骆永捷当然得自告奋勇揽责于己身,总不好让骆永胜来替他背这口黑锅。
对骆永捷的‘懂事’,骆永胜很欣慰的笑了笑,道。
“朝廷确实有些微词之声,但咱们这次杀的都是敌人,军人杀场杀敌,有什么错?”
骆永捷便怔住。
女人孩子老人也算‘敌人’了?
“自赵匡胤敕封丁部领为交趾郡王,允许交趾单独建国的那一刻开始,交趾以及几十万明明生活在咱们广西,吃着咱汉人的粮,却和咱们汉人抢地抢田,刀兵相见的顺州蛮便全是敌人了。”
对越南,骆永胜不论是出自个人感情,还是出于现在身为一国之君的国家感情,他都是极其厌恶的,这种厌恶甚至不比日本少。
交趾亦或者说越南,与中国历代王朝之间的战争史,足足有上千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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