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濡停下了一切的多余言语,转而茫然的看向了屋外,彼处绿树摇曳,蝉鸣阵阵,自是一番天地。
很显然,黜龙帮的自我政治进程反过来推动了其余各大势力务实的战略判断与调整,对自家内部其实也是如此……在短暂的内部失序同时,黜龙帮那庞大的军事运行体制却是片刻都没有停止。
不过,这也不耽误该遇到问题会遇到问题,该走的流程要继续走流程。
在张行的坚持要求下,许多临时郡守的任命被大行台审议通过,而这一次魏玄定非但有了讨论权还有了签字权,就好像张行对头领的任命有了签字权一般。
除此之外,军队的支援和北上也遭遇了一点困难,因为之前河北战事的顺利,很多停在河北本土的部队都直接回到了驻地,甚至有些直接轮休放假。而现在,随着河北腹地多个行台被撤销,部队将来的驻地在何处?要不要例行再整一次军?新打下的幽州和河间起多少个营头,包括北地的战事并无紧迫性的现实,全都直接影响到了军心。
这就使得预定的十五个营北上支援的计划遭遇到了一定迟滞。
也就是这个时候,李定忽然发来求援信,声称自己集中十余营兵力沿着大兴山西路北进后,于奔马城东面的沼泽地外,遭遇到了北地联军十数万的堵截,而且其中包括至少一位宗师,一位前荡魔卫司命,一位奔马城的冠军公,外加二十余个战团。
目前,他既不敢前进闯过沼泽,也不敢后退,将沼泽南面空地让出,只能苦挨,等待援军抵达。
得到消息,张行立即在大殿内召开龙头一层的最高层会议,商议支援事宜。
坦诚说,谁都没想到,新一**战来的这么快,而且来势汹汹。
“十五个营够不够,要不要增加援兵规模?”略显空旷的大殿内,雄伯南当先来问,很显然,短短数日并不能让这位黜龙帮核心人物从之前的政治冲击中完全挣脱开来,但反过来说,正是这种切实的军事活动最能抵消这种政治冲击。
“我不建议。”徐大郎作为军事上的主管,几乎是脱口而对。“这是去北地,可能要一路打到观海镇,路太长了,后勤消耗极大……而且最关键一点在于,现在只是救急,等时间缓过来,荡魔卫的人就能支援过去了……咱们在北地其实不缺兵马,没必要兴师动众的耗费钱粮。”
“是这个道理。”张行即刻点头。“而且这种战团组建的联军素来不能持久,时间一长,人心就乱,只是一时赳赳罢了。”
“话虽如此,我们自己打下来,跟借用荡魔卫的兵马打下来,不是一回事吧?”魏玄定勉力发言,这些天做了国主后他反而有些畏缩了。
实际上,这行宫内已经有人吐槽,魏公这国主做的除了换了个行宫内的大房子连套新衣服都没舍得给,也不知道这国主做的是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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