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位首席挥了下手:“而打仗这种事情,不行则已,一旦动手,就要尽全力而为。所以,我望诸位努力作战,就在这涡淝之间杀这些禁军一个血流成河,就用这些大魏遗祸的血,来清洗地方,来震慑天下!”
众将轰然,自观中鱼贯而出,整饬部队,即行开拔。
张行等人在中军,属于最后序列,倒是多了几分从容,但也需要立即披挂。
而就在全员忙碌的时候,张行想起一事,终于对相互帮忙披甲的李定提及一事:“十娘呢?不是替你领本营吗?为何我从徐州路上折返就没见她?”
李定愣了一下,马上给出答复:“她就是在你走后当晚,得了真火教的什么密信,跟我说她恩师的恩师就在淮北,找她打听些事情……看她的意思,是正经长辈,就让她去了,结果没想到错开此战。”
“恩师的恩师……难道是千金教主驾到淮北了?他不是一直在大江之南游荡吗?”张行明显不解。“总不能是萧辉那边怕我们抢淮南,派人来问我们虚实吧?”
“若是前者,本该去见。”李定倒是早有考量。“若是后者,一来十娘只知道武安那点东西,并不知道黜龙帮内里虚实;二来连我们自己都没有认真想过淮南之事。”
“鸡肋,鸡肋。”张行几乎是脱口而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淮南倒称不上鸡肋,因为我们本就力所不及,若强把淮南吃下,不是不行,但以黜龙帮眼下的力量,怕是要更改战略,专心经营江淮了。”李定认真驳斥。“你要放弃执行了两年多的既定河北战略,转身经营江淮吗?”
“怎么可能经营江淮?”张行按着对方护心镜幽幽以对。“你又如何晓得鸡肋只是说淮南?”
李定一愣,到底是放弃与对方言语上做掰扯了。
就这样,二人相互协作,披挂完备,其余人也多整饬好了衣甲,便蜂拥出了小观。
来到外面,江淮之间五月雨水依旧,但可能是雨水不大且是上午的缘故,视野却比早间好了不少……而入目所及,数不清的军士或披着蓑衣,或直接着甲,都在台地周边于雨中疾行组队行军,又有军官往来奔走,传令不停,各色旗帜也都被冒着雨水举挂了起来。
这其中,最吸引人注意的,居然是每时每刻都有人从队列中滑倒、摔跤、滚出,然后大部分人在战友协助下重新起身跟上,少部分人却只能挪到一旁,紧张的看着战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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