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回过神来,张大龙头便也起身,将跪着的两人一手一个扶了起来,然后就在城门跟下于众人瞩目中恳切出言:“两位,有些话之前说了,可能像是在离间,但今日却可以放肆言语几句……其实,以两位出身、才德来看,你们与我们帮内的几位大头领到底有什么不同?”
贾务根微微一怔。
樊豹赶紧来笑:“哪里比的上几位大头领?”
“都是差不多的。”张行感慨以对。“实际上,这东境的局面根本在于大魏皇帝自弃天下,而东境作为被扰乱最大的地方,为了维持秩序,保卫乡梓,本乡本土之众纷纷而起……只不过,有的人去做了官,有的人去做了贼,这才有了区别,也就定了胜负……两位,你们既然败了,就该晓得,这东境本就是大魏朝廷扰乱的,东境百姓恨暴魏入骨,你们一身本事去当官,便是自绝于东境,怎么可能是我们一群抗击暴魏的反贼对手呢?”
贾务根赶紧俯首称是。
反倒是之前陪笑的樊豹则沉默了好一会,方才诚恳来对:“张龙头说的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从了官,弃了贼,失了大义,丢了人心,所以我们胜了几十次,每每一转身,却又被新的义军扎到齐郡腹心,而黜龙军只胜了一次,便直接鲸吞了六郡之地。”
张行见到对方醒悟,便点点头,不再做多余感慨,而是将两人带入城中。
进入嬴县县城,阎庆立即前来请示,询问是否要开宴庆祝……却被张行拒绝,只是安排樊豹、贾务根等要害人物在城内安歇。
这稍微引发了一些不安,因为左才相来了以后,张行也没有让人家走,更没有做明确安排指示,只是让对方在城内闲住,现在齐郡另外两家主要势力来降,也都是安置下来,搞得跟软禁一般。很多人都猜测,张龙头这个意思,很可能是想要落袋为安,让黜龙军占据了这三家的主要城池后,再行开释。
但如果这样,更没理由不开宴席了。最起码让人家心里好受些不是?
偏偏有的人就是小气鬼,一滴酒水不舍得拿出来,好像根本没有一般。
下午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时间来到傍晚,嬴县再度迎来了一批客人。不过这批客人就大大咧咧多了,甚至称之为客人都显得有些生分——来人是没有参与到历山之战的大头领程知理,他在知道齐郡当地降服事情后,匆匆渡过济水,只率十几骑便奔此处而来。
程知理的到来,让原本有些拥挤的嬴县莫名躁动了起来……倒不是说程大郎不能来,人家自从历山战后还没请示过张龙头,过来聊聊天、交交心怎么了?还不许人家追求进步啊?但这样的话,一个最直接的表达在于,大部分人之前的猜想就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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