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道:“箕儿,你很不错,真的,你比羽儿要强!”顿了顿,范增又不无感慨地道,“说实话,为父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竟有如此之大智慧、大勇毅,甚至为父都没觉得你是个能够独挡一面的将才,现在看来,当初是羽儿的光芒遮掩了你呀。”
项羽在时,项庄一直都是项羽的亲军大将,给人的印象就是特别骁勇善战,却不怎么爱动脑子,现在看起来,并不是项庄他没有脑子,而是项羽根本就没给他动脑子的机会,范增却不知道,此项庄已非彼项庄,这根本就是两个人了。
项庄摆了摆手,又说道:“亚父,今天要不是你,还真镇不住那个毕书。”
范增点了点头,道:“此人棋力深hòu,尤为难得的是年纪青青就已经有这般造诣,是为父生平仅见的几大高手之一,单以棋力而论,此人犹在当年的张良之上,不过这小子终究还是年轻,跟为父斗智计、耍心眼,他还嫩了些,嘿嘿。”
“亚父,这个毕书可不是常人,他是鬼谷子的传人!”项庄说此一顿,又道,“孩儿正苦于没办法将他留在楚国,却不知道亚父可有办法?”
“他是鬼谷传人?”范增微微动容道,“这就难怪了。”
说此一顿,范增又道:“不过箕儿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为父观此人所言所行,包括跟徐姜还有那个许负小娘子的对弈,倒像是刻意为之,不出意外的话,此人早已心属大楚,只是在考较你是否有容人的胸襟和雅量而已,呵呵。”
项庄道:“不过,若是没有亚父赢他,毕书只怕还是要走。”
范增微微一笑,忽又说道:“对了,还有一事,那个名叫许负的小娘子,老夫方才只是觉着耳熟,可现在仔细一想却忽然想起,此女多半就是那个有名的阴阳大家,不过此女一直就追随在刘邦身边,却不知道怎么来了吴中?”
“阴阳大家?”项庄闻言心下微动,“许负?!”
还别说,项庄还真在一本野史趣闻中看到过许负的名字,据说此女手握玉块而生,而且玉块上隐有文王八卦图,而且生下来百日就能开口说话,后来师从黄石公,学富五车,最终竟还被刘邦封了雌亭侯,首开女子封侯的先例。
不过,那本野史趣闻上还提及许负跟刘邦之间似乎也有些暧昧纠葛,甚至许负跟吕后的关系也相当不错,吕后能够扳倒戚夫人,太子刘盈能够免于被赵王刘如意取代,似乎都跟这个许负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项庄忽然间明白了范增的言外之意,当下说道:“亚父,你是说,这个许负是刘邦老儿的禁脔,如果能够促成她跟毕书的好事,毕书就是想去投奔刘邦都不可能了,这样一来,咱们大楚就成了毕书的首选,对吗?”
范增欣然点头道:“箕儿,有时候小手段也能办大事,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