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衣冠楚楚,想必是城中的贵族,这兵荒马乱之际,怎么还有心思出来钓鱼?”
心腹见状一时无法回答,自然不能表明身份,不过看样子不说出个来由,渔翁自然也不肯让他们上船。心腹心想‘还是老法子,’不管什么时候,自己的怀中,总是少不了的金银,一来是自己的身份所造成的,经常有陪同陈庄出行。
路上需要打点的地方,自然也不在少数,所以这怀中少不得的金银,心腹用手掏出一块金饼,随手奉上。
“老人家行个方便,我家主人,心情烦闷需想要找个清静的所在,还望老人家成全!”
渔翁一看,顿时是心情大好,连忙接过,随即十分感激的说道:
“小老儿几曾见过如此多的金子,若不是家中尚需饮食,也不会此时出来,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二位就上来吧!”说话之间,将手中的船桨往前一拨,靠到岸上。心腹连忙掺着陈庄上的船来,陈庄上的船后,坐在船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渔翁摇动船桨,小船奔着江心而去。
陈庄闭目凝神,身体在小船之上,随波晃动,江上的清风,清冽明朗,陈庄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了出来。自己的脑海之中,一团浆糊一般,开始慢慢的苏醒过来,回味着发生的一切,感受着冰山与火海的触碰。实在是没有料到,一夜之间,从权利之巅重新回到起点,或者说连起点都不是,比之更加的低落。
与此同时渔翁将鸬鹚继续放入水中,鸬鹚鸣叫着飞了出去,鸣叫之声,惊醒了沉思之中的陈庄,陈庄此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顿时觉得天地之间,风清气正,胸中的郁闷荡然无存。
看着眼前的鸬鹚,费尽心机的捕获鱼儿,但是这鱼儿根本就没有到自己的嘴中。
“到头来来不过是成人之美,做了一袭嫁衣!”陈庄无奈的说道。
“先生为何如此说法啊?”心腹在一边说道。
陈庄好似没有听到他的暗示,还在哪里自顾自的说道:
“这小畜生可怜啊!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水中,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实在是可怜啊!”
渔翁听到陈庄的感慨,知道这些人出手不凡,自然不能等闲视之,赶紧迎合道:
“先生此言差矣,这天地万物,生来各有其职所在,怎能说是可怜啊?小老儿若是生于王侯之家的话,此时也不用为了一家人的衣食出来捕鱼,要说可怜,这世的万物,最可怜的就要数人了。而今天下大乱,诸侯纷争,哪里还有老百姓的存身之地啊!凡事都是命中所定,切莫强求啊!”
陈庄一听,顿时觉得如梦初醒,万万没有想到,这捕鱼的老者,居然是如此的聪慧,言语之中充满了哲理。
“老人家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这世间万事万物,看来早已是有过定数啊,强求不得啊!”说着站起身来,放眼巴蜀的都城成都。高耸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尽收眼底,城头之上的武士,尽数披麻戴孝,如此一幕倒是让陈庄十分的诧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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