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墨他爹走得早哇,那时候君墨才刚刚十来岁,他爹压根就没来得及传授他什么家传的技艺就走了,君墨全都是靠着一本祖传的书籍自学成才的。”
“这孩子打小就贴心,懂事,少年老成,”
“他不仅继承了我们墨家一派的学识和技艺,在经商这块也很有天赋,湖光县几乎四成的铺子都是我们左家的,君墨的生意做到了杭州,京城,甚至还有更远的我这个老婆子叫不出名儿来的地方。”
左老夫人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自豪的,骄傲的。
杨若晴非常理解这种感觉,因为辰儿也是如此优秀。
“可是,这孩子在姻缘这块,咋就这么难呢?”
话锋一转,左老夫人满脸郁闷。
“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派媒人来我家说媒,当时我看到他正醉心于琢磨家传的技艺,不想他分心,所以就已年纪稍小推拒了。”
“等到十**岁的时候,他已经能够撑起这个家,还在县城开了铺子,做起了买卖,”
“那会子又有媒人上门,我便有心结门亲,结果被他被拒绝了。”
“他说他不想那么早成家,说男子汉大丈夫想先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出来,何况男孩子十**岁,确实也不用太急。”
“等到他二十一二岁的时候,也就是跟晴儿你相识的那一年,我娘家兄弟想把他的闺女迎春嫁给君墨。”
“迎春你见过的,还记得不?跟你年纪相仿的一个女孩子……”左老夫人问道。
杨若晴微笑着点点头:“有点印象呢,那时候我来您这儿,遇到她两回,我记得有一年是端午节看龙舟赛的遇到的。”
那个叫迎春的女孩子,在杨若晴的记忆里,面孔早已模糊了。
不过,杨若晴对她却记得,为啥呢?
因为迎春姑娘喜欢左君墨,想要表妹嫁表哥,两家亲上加亲。
可左君墨却邀请了杨若晴过来看龙舟赛啥啥的,在迎春姑娘的眼中,杨若晴跟左君墨似乎有着超出生意伙伴的关系。
所以迎春姑娘便一直把杨若晴当做假想中的情敌,而且在左家的时候,还暗地里对杨若晴使过绊子。
当然,这些绊子当时就被杨若晴巧妙的躲过去了,而且还给了迎春姑娘反击,让迎春姑娘吃了哑巴亏,敢怒不敢言……
“对,迎春还没出阁之前,最喜欢看端午节的龙舟赛了,也喜欢来我这个姑姑家小住。”左老夫人接着道。
“那时候,我们两家家长达成了一种默契,想要亲上加亲,撮合迎春和君墨。”
“而迎春呢,显然也是喜欢君墨的,可君墨却一直把迎春当做妹妹来疼爱,我都跟他暗示好几回了,他都好像不懂的样子。”
“后来没法子,我只得明示了,他直接就回拒了我。”
“那时候他说他心中有了一个中意的女子,我问是谁,他不说,我让他去提亲,他说时候还不到。”
“后来,他把你邀请来了家里看龙舟赛的时候,我突然就猜到了,我家君墨那时候说的那个女子,是晴儿你。”
杨若晴正在喝茶,陡然听到这话吃了一惊,差点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