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差事,这天香楼他姓杨也不跟你姓周啊?”
“你也不过是这酒楼里的一个老伙计,至于这样跟钱过不去?”
王老板再次晃了晃手里的两锭银子,试图进行最后的拉拢。
周大厨却破天荒的没有暴跳如雷,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对王老板道:
“你说的都对,我确实只是酒楼里的一个老伙计,酒楼是东家姑娘的,我不过是拿钱当差。”
“但是,天香楼从第一天在这清水镇上立起来,从铺子装修到伙计招募到研究菜品,都有我老周的参与。”
“东家姑娘对我好,信任我,把整个后厨交给我打理,我就不能辜负她的信任。”
“你拿着你的钱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撂下这话,周大厨头也不回的回了酒楼。
王老板望着周大厨的背影进了酒楼,气得跺了跺脚,末了整个人抬头仰望着门楣上那烫金的三个大字,长叹了一口气,沮丧的转身离开。
周大厨回到酒楼后院的雅室,管理财务的张先生已经走了,杨若晴一个人坐在桌边喝茶。
在她手边放着两张条子。
看到周大厨进来,杨若晴把面前的两张条子推到他面前。
“一张是我四叔打给王老板的欠条,还有一张,是先前张先生留的存根。”她道。
周大厨看了眼手里的两张条子,气得脸都黑了。
“明明你四叔已经从账房那里支取了购买米粮的一百两银子,咋还跟王老板那拖欠?害得东家姑娘你买一波粮食竟然付了两波的钱,这,这……”
杨若晴递过去一碗茶给周大厨,“周大叔,喝口茶,消消气。”
周大厨喝了一口茶,但这火气还是不能消。
“东家姑娘,这件事,咋整?”他小心翼翼的问。
显然,东家姑娘的四叔这是背着东家姑娘做的,东家姑娘现在心情肯定是很不好的。
杨若晴把玩着手里的茶碗,“第一,就是把仓库里那一批米全部换掉,泛黄的米,发霉的米,即便是一两成,也绝对不能混进饭锅给顾客吃,”
“病从口入,咱开门做生意,做餐饮,这是大忌。”她道。
周大厨点头:“把仓库换个底朝天这都不是难事,可问题是,这波米换掉了,那咱酒楼,还有县城酒楼的米粮供应咋整?”
杨若晴道:“我爹那边今年新收的两季稻谷都还在粮仓里,回头我去把它们调出来,支撑两三个月是没问题的。”
“在这期间,我会重新找到靠谱的米粮合作伙伴来取代王老板。”她道。
对杨若晴的办事能力,周大厨绝对相信。
“好,我等下就吩咐下去,鉴于这件事的影响,我会悄悄换,省得外面风言风语。”他道。
杨若晴笑着点点头,“周大叔想得周到。”
周大厨又问:“那些换下来的米粮又该咋处置?扔掉怪可惜的,里面**成都是好的米粮。”
杨若晴想了下,道:“先收着,我自有用处。”
低价甩卖给周旺和小环拿去养鸡场喂鸡,还有一些用来发酵,给骆铁匠的鱼塘做饵料。
“东家姑娘,你还有啥要交待的吗?要是没有,我就先去忙了。”周大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