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火盆里的纸钱也燃烧殆尽,袁道长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小磨赶紧过来,递上来一块拧了水的帕子,好让袁道长擦拭额头上那一层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汗。
袁道长却摆摆手,示意小磨把东西收走。
然后,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满脸期待的杨若晴时,袁道长眼底露出几分歉意和无奈。
他朝杨若晴这拱了拱手,说:“夫人,实在惭愧,贫道道行不够,没能问出来!”
“啊?”
杨若晴怔住了。
先前看到袁道长操作那番仪式,她还以为这波稳了,怎么一番操作猛如虎,再看比分零比五呢?
“因为什么原因问不出来?袁道长方便告知吗?”杨若晴又问,希望能够从中寻到一丝线索。
袁道长说:“被很粗壮和密集的东西镇压并困住了。”
“啊?”
杨若晴脑袋又空白了,那是什么东西啊?
袁道长显然也窥探不出那种神秘,而且通过刚才一番占卜和问米,显然让他消耗了很多的精气神,看着那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额头上的冷汗也很密集。
“有缘,自然会找出来的。”袁道长最后又说。
“但有时候找出来,不一定是好事,不找出来,也未必就是坏事。”袁道长又道。
“这话又是何解?我需要找出来,安抚村里人心。”杨若晴说。
袁道长缓缓摇头,“卦象参悟出来的,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世上没有双全法,凡事有利有弊,两害相权取其轻,妇人想如何做,凭自己的良心去做,便可,一切冥冥中自会有天意!”
行吧,杨若晴感觉在道观待了这一个多时辰,都是说了一番有用的废话。
说了等于没说,被科普了一堆的道教那块的知识,不过,也不是一点儿有用信息都没有。
至少杨若晴知道接下来的搜查范围,不需要扩散太大,因为卦象显示焕生家老汉的肉身,对,只能用肉身来称呼了,因为袁道长说那老汉生不生,死不死的,状态很难判定,所以杨若晴只能暂且称之为肉身。
那老汉的肉身还在村子里,所以回去后,还是召集人继续在村子里里外外找。
离开了道观,杨若晴回到村子里,经过灾后家园救援小队附近时,看到好几个人正在修缮村里一户人家的屋子,骆风棠也在其中,他背着手站在院子里,正起一个总指挥的作用。
他没有留意到杨若晴从附近经过,但杨若晴却是远远的就看到了他。
虽然从道观回来,听了满脑袋嗡嗡作响的玄乎知识,但杨若晴忍住了,现在不找骆风棠说,不去耽误他,等他晚上回家,再跟他关起房门细细的说,听听他的想法。
打定了主意现在不去打搅骆风棠,杨若晴独自一人往村口自家方向走。
沿途看到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在院子里收拾,水灾褪去之后,家家户户真的是一片狼藉,堂屋中间都是泥。
虽然收拾起来很累也很繁杂,但是为了一家老小能早点回到熟悉的家里修养生栖,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开春耕种,家家户户齐上阵,抓紧功夫收拾前屋后院。
然后,杨若晴一抬头,发现自己到了村口,前面老枫树的左侧,面向着池塘,有一排房子,为首的第一家低矮农家院落,就是焕生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