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漪犹犹豫豫的说了一半,又破罐子破摔的开口道:“哎呀,文娘,其实是公子,公子他不行!~”
“不行?!”谢姨娘惊呼出声,又急匆匆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说你家公子不行?哪方面不行?”谢姨娘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看着她家公子那强健的体格和宽大的肩膀……看着也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
哪方面?
姜清漪被谢姨娘这话一问,又是犯了难。
她哪知道有哪方面?
思来想去,不愿再想,反正墨璟渊也不在这里,相信他为了他们的事业也是情愿牺牲的。
想到这里,姜清漪索性瞎说了一句:“那方面……他哪里都……不太行……”
谢姨娘看着姜清漪说得艰难的模样,也极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居然是……哪里都不行……
这跟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谢姨娘看着姜清漪的眸子里陡然带了一些惋惜和怜悯,她摸了摸姜清漪头上的珠翠,语气软了下来,又透着些许怜爱,她安慰着开口道——
“我的好妹妹,倒是苦了你了,生不了就不生;不行就……不行!文娘带你买衣服去,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
姜清漪听着谢姨娘软下来的语气,也知道她终于是相信了自己,她拍了拍胸脯,微微松了一口气。
此刻的她,完全想不到谢姨娘面上安慰她,背地里却在为她的“幸福”想法子。
法子想到最后,这件事却是直接捅到了墨璟渊的面前……
接下来的时光就好过了很多,谢姨娘知道了墨璟渊的“隐疾”,对着她连着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除了那时不时带着同情和怜悯的目光,谢姨娘倒是对着她多有了几分的关照,关照中还透露着“孩子无用,男人实在靠不住就跑”之类的意思。
她这话让姜清漪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垂着脑袋跟鹌鹑似得,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她还是有些庆幸,不过是在谢姨娘面前说的这话,而不是在墨璟渊的面前,今日过去了——这件事便也揭过不提,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了。
两人再买完衣裳和胭脂水粉后,谢姨娘还七拐八拐的将她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小巷子里,又塞给她了一个布包。
谢姨娘上马车后,才郑重的告诉姜清漪,这包裹需得夜里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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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实在记挂着埒村的隐情,回府后的姜清漪将谢姨娘给她的布包忘得一干二净,她将随意的丢在软榻上,便开始看起了夏狄绘制的魏庄的地图。
这地图是昨日才绘制好的,墨璟渊吩咐夏狄潜出县令府,干的就是这件事情。
姜清漪坐在桌前,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看着眼前的这一副地图,觉得有些意外。
没想到那日在温泉看见的那坐龟山,竟有这样大。
整个魏庄的人都是沿着龟山生活的,这县令府在龟山的南侧,位于整个魏庄的中心,而埒村则龟山的西侧,离得县令府不远不近。
姜清漪对着埒村重重的点了一下,而就在这时,屋子的大门被推开了。
是墨璟渊回来了。
看见墨璟渊,姜清漪突然又想起了中午对着谢姨娘胡诌的那番话,她有些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