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漪跟在谢姨娘的身后上了县令府的马车,谢姨娘知情识趣,在唐令身边颇为得宠,一切都很顺利,路上也没有人拦着。
姜清漪走了这一路,眼皮却总是在跳,让她对此次出行、或是对这县令府,产生了些担忧。
在上马车之前,她转过身抬眸望了一眼县令府的门前的深红色牌匾,微微蹙了蹙眉。
她当了两辈子的医生,对鲜血这类事物极为敏感,她总觉得这块牌匾有些奇怪。
平常人粗粗一看,感觉这牌匾没有丝毫问题,还觉得牌匾上的字豪气十足、笔锋凌然;可看救了,又觉得牌匾上黑色的墨迹,隐隐透着深红色。
像是用血写成,最后又干了的样子。
这小小的县令府到底藏了些什么样的谜题?
“在看什么呢?快上来呀!”谢姨娘撩开帘子,顺着姜清漪的目光,看见了那块牌匾,她咽了咽口水,急声催促着姜清漪上车。
“哦哦,来了。”姜清漪深深的看了谢姨娘一眼,随即扶着车轼上了马车。
谢姨娘见姜清漪没有对那牌匾多问些什么,才是放下心来,她没忘唐令的嘱咐,便是要从姜清漪身上问些什么出来。
于是她抬起头,打量着姜清漪,又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了一句:“你跟你们家少爷是怎么认识的啊?”
姜清漪感受着谢姨娘打量的眼神,将一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去:“小的时候家里穷,就被卖掉了,那人贩子要把我往青楼卖,我不依,就被偶然路过的公子瞧见了……”
极为俗套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但是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姜清漪讲完,便抬起头观察谢姨娘的反应,谢姨娘挑了挑眉,对她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怀疑。
见此,姜清漪又试探着继续问:“那文娘你呢?你跟县令也又是怎么认识的?”
谢姨娘眸光微动,看着姜清漪抿了抿唇,显然是没有料想到姜清漪还会反问回来。
“倒是跟你相同……同样是命苦……”她苦笑了一下,不自然的答道。
姜清漪看着她有些僵硬的脸,便知道她说的还是谎话。
原先她说她出自青楼,可现在又说她和自己相同,可刚刚她编的话里,却表明了自己根本还没进去,就被钟衍之救了。
谢姨娘的话前后矛盾,这就说明了他们不是在正常的、能说出口的场合见面的。
谢姨娘和唐令会是在哪里遇见的呢?
姜清漪看着谢姨娘垂着眸的模样,手指微缩的模样,便知道她对过去的事情极为恐惧。
她抿了抿嘴,有些犹豫,但还是问出了口:“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马车就突然猛烈地颠簸了一下,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嚷声,接着是马匹受惊的声音。
姜清漪被这猛然的震动吓了一大跳,等马车稳下来后,她就看见谢姨娘同样沉着脸色,掀了帘子往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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